而岑清已然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指尖慌亂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要遮——可是下面看得多清楚啊。
岑清感到大腦有些發暈。
……他們在看他的腿……他在跑，他們卻在盯著他裸露的雙腿看。
他跑在這樣清澈透明的玻璃棧道上。
他們望上來，是衣服都遮擋不住的角度。
岑清終於明白過來，下面那些直勾勾的視線是在看哪裡，雙腿才張開很小很小的夾角，此時卻都受不住了，飛快地合起來。
膝蓋和腳踝輕擦廝磨。
胸腔好似湧上莫名又羞恥的熱意，幾乎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個末梢神經都被熱得眩暈發軟。
脖頸瑩白薄軟的皮膚下，飛快漫開粉艷的霞光。
……
【還以為老婆遲鈍到不知道喪屍在看他呢。】
【怎麼會，寶貝對視線很敏感的，要給他一些接受的時間。】
【……只是剛意識到身體幾乎就紅透了啊，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呢，這些喪屍恐怕還沒有我們體量的九牛一毛。】
【如果有一天副本崩塌，清清發現他站在『我們』面前，會羞哭嗎？】
【我們可不一樣，我們沒有蹲在清清雙腿下面盯著看，恥度不算很高吧。】
【……真不要臉啊，剛才躺在寶貝膝蓋下面的虛擬體不是你？盯著看還不算，舌頭明明都快碰到了。】
【切，剛才想舔的重疊了幾萬個，你以為哪個是我？】
【寶貝把腿並緊了？可是不跑的話，喪屍要追上來了哦……】
無限直播間內發出陣陣輕笑。
喑啞，扭曲，像是黑沉的濃霧，在不停詭變著形狀，於旋渦中誕生又覆滅。
不詳的陰暗中盈滿了曖昧。
似乎有一雙雙眼眸輕眯，愉悅地抬指抵上了下巴，混亂重疊的黑暗之中，好似眼睛布滿了面孔，微彎的唇角下是無數具構幻的人體骷髏。
體量龐大的邪神，每個個體都在注視著清清。
最喜歡清清在無助之下，咬著唇命令他們獻上禮物時的嬌矜引誘。
……
濕紅的眼眶晃著水光，纖長的眼睫毛被淚水濡濕，黑艷艷地垂落。
瞳仁劇顫。
「不……別看……」
他無聲喃喃，紅唇委屈地抿起。
雙頰暈著羞赧至極的粉意，眼尾的紅艷直蔓延到耳尖，瑩白冰軟的耳垂都忍不住透出桃色。
可是他是控制不了下面的視角的。
無論是直播間裡的顧客們，還是此時那些掃視著他腿間幽粉色的喪屍。
自上而下，透過明澈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