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在的淺金色光線下惶然睜大。
岑清張了張唇,卻只是顫抖著唇瓣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暗色的樹根狀根須自空蕩蕩的頭顱位置緩慢穿插、構建,鏤空的網絡在清澈的眼瞳上落著扭曲的影子。
詭異可怖的熟悉感直接刺向他的大腦,清晰明確地將這個特徵烙在腦海中。
它們的形狀,那怪異的攀爬方式,就像是在等待一個鐵器罩在上方,一個岑清見過的……巨型喪屍頭顱上的尖銳三角鐵器!
岑清輕顫起來,渾身冷汗,完全失音。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是這樣的形狀……?簡直和那個奇怪的三角頭喪屍太像了。
驚愕、茫然、恐懼。
幾近崩潰的情緒令岑清眼眶濕潤,淚水在裡面打轉,像是被嚇得呆住了,愣在了容器外。
完全失了神一般。
容器壁內的樹根貼附在岑清的面前,宛如試探般地,在岑清紅唇平行的位置上,貼著透明的圓壁用力碾壓,甚至在岑清顫著紅唇張開,叫不出聲時,興奮地像是一團淫邪的觸手,張牙舞爪地扭動,恨不得立馬就鑽進去他柔軟的口腔。
它們好像擁有智慧,通過遍布全身的視覺感官細胞,惡欲洶湧地觀賞著站在面前的人類。
因為仰著面頰,眼角中的淚光聚在紅軟的下眼瞼中,長睫輕顫,淚水堪堪未落,纖細的眼眉都輕抖著,皮膚白得發光。
他漂亮地過分,鮮艷地過分。
能引起任何畸形生物的注意力。
因為恐懼,將自己最嬌艷的兩片紅膩軟肉張開,能看到窄小的喉嚨,整個內腔都是敏感的黏膜,紅潤又嬌嫩,盛著香甜的津液,此時正因為恐懼和緊張而微微顫動。
明明是很私密的地方,但是卻宛如發出邀請一般,勾著所有視覺細胞去盯。
怪誕的樹根群蠢蠢欲動。
插進去會哭嗎?
尖叫都沒有聲音,喉腔緊緊閉著,舌尖也會害怕地想要將它們推出去吧?
卻只會用自己的口水把可怖的枝節舔得亮晶晶,被進入更深。
羸弱的美人看起來不怎麼會反抗,或許在插進去的一瞬間就落淚了。
他的嘴唇好紅,好小。
一根就會將嘴角撐壞掉。
可是它們每一寸都想和那濕潤柔軟的口腔黏膜相貼,或許只能不間斷地抽.插出來,各自交替湧進去。
可是萬一控制不住的話,或許連呼吸的空隙都不給他留,它們忍不住的,後面地想要進入,前面只能探地更深……但只有這些也不滿足。
如果將所有的枝條都塞入……
含著這樣多的、時時刻刻都想鑽進嘴巴的樹根狀生命,恐怕聽不到任何哭泣的聲音,只有難以壓抑的嗚咽才會溢出。
已然進化為烏黑的枝條動作愈發邪性。
岑清隔著一層玻璃都被驚到了。
他看著它們想要鑽出來、想要將玻璃網紋給沖碎的行為越來越熱烈,揮舞的黑色扭曲枝體嚇得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