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泌出細汗,但是那層空氣一樣的玻璃沒有分毫縫隙,能讓他將櫃門打開。
——解藥,解藥就在裡面啊!
巨響聲越來越逼近,聽著就像是……不停砸壞閘門,快速移動進來一樣。
【剛才那隻未成形的三角頭喪屍,】系統的聲音有些異樣,【他來了。】
再之後,系統便不在說話。
直播間裡一陣嘲笑,系統剛剛親了岑清,這下子那個怪物要來,自然酸澀得要死——明眼人都知道那怪物是來幹什麼的。
【追了這麼多實驗室就為了舔到清清。】
【那個三角頭看起來不是想弄死人,他頭上的樹根只是想進寶貝的嘴巴玩一圈。】
【在老婆的直播間,已經很少擔心死亡的問題了。】
【雖然是恐怖副本……但是很色。】
但這些事情岑清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深陷被追擊的恐懼之中。
岑清睜大眼睛,愕然地轉頭看了下自己的周圍,除了玻璃一樣的牆壁,外面密密麻麻的喪屍,竟然沒有一個可以逃跑的路線——
「嘭!!」
好像什麼巨物撞擊上來,將玻璃牆壁砸得一震,岑清心臟跟著重重一跳。
房間內光線明亮,尤其是自己的身後,是整整一面牆的大面積純白。
但在玻璃房外,燈光並未亮起,可以說是有三面的黑暗。
喪屍群像是幽靈一般,密集地拱在外頭。
外面一片寂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嘶嗬……」非常輕,好像聲帶撕裂般的聲音,忽然從黑咕隆咚的某處響起。
岑清心臟在胸腔中幾乎要跳出來,呆呆地看過去。
然後便看到一根深紅色的舌頭,貼在玻璃牆壁上,黏噠噠的口水從那上面滑落。
還沒怎麼看清,剎那間有數不盡的「舌頭」全部舔了上來,方向正對著岑清,好像目光正在鎖定他。
說是舔,其實更像是樹根在盤踞土壤,扭動得恨不得在玻璃牆壁上紮根一般,尖端抬起,然後重重落下來。
岑清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脊髓漫開驚駭的恐懼。
那不是舌頭!
是外面那傢伙的「頭顱」,是那樹根狀異形!
因著這個角落立著牆櫃,所以是一處窄道,岑清和玻璃上貼著的恐怖樹根只相距不到三米。
他頭皮發麻地貼在了身後的牆上,臉色蒼白到極致,眼下這種情況,根本哪裡都逃不走。
一隻青白的手掌,自黑暗中印在了玻璃上。
寬大、修長的手指,掌心上碎著青黑色的紋路,緩緩貼了上來,好像上面有一隻眼睛,正用死寂的目光沉沉地盯了上來。
岑清心中更害怕了,腿軟地幾乎要靠著針劑牆壁蹲坐下來。
只聽「啪啦啦」的裂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