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越想越恐怖。
那些相似到一致的面孔,背後如果真的是同一雙眼睛,同一個靈魂……
違和感和恐懼仿若一隻大手牢牢捏住了他的心臟。
岑清指尖一陣發冷,甚至喘不過氣息。
細碎的呼吸聲越發慌亂,甚至帶著哭腔,岑清眼角掛著淚,鼻尖都是紅的。
「不、不要……」
儘管被強制按在男人腿上,也嚇得不住撲棱起來,好像被人從水裡撈上岸的一尾魚,瑩白的身體不住掙扎。
可惜抵抗的力道完全沒有作用。
纖白的手腕抵在男人的肩頭,由著男人的動作,蹭到肌肉僵硬的脖頸上,被溫度燙得指尖輕抖,不敢落上去。
可是謝景隨卻瞅准了這個空隙,或者說他根本不把岑清的推拒放在眼裡。
原本掐著岑清臉頰的大手向後一轉,扣住了岑清的後腦,手指插入柔軟的黑髮,虎口抵著纖細的脖頸。
此時則側過臉,高挺的鼻尖直接壓在了岑清粉白的臉頰軟肉上,冷靜卻發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嘴角還帶著彎,眼底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謝景隨像是終於吃到人肉的餓狼一般,啃咬著嬌嫩的軟肉,自軟膩濕紅的口腔黏膜中肆虐。喪屍的特性顯露無疑,垂著的眼皮睫毛下,是一雙野獸一樣的眼睛。
冰冷而貪婪。
岑清被他的動作搞得身形往前一靠,胸口幾乎貼上了男人,手腕一滑,直接脫手向內扣去。
光線自後方照下來。
纖細的腕骨像是一彎白月帶著珠潤的光暈,直接攬住了男人的脖頸,細白的手指還沒有男人後頸上的青紫血管粗壯。
岑清無力而顫抖地攀住了喪屍的頸骨。
卻因為口腔內忽然發疼的舌尖,霎時間睜圓了眼睛,淚光在眼眶裡流轉,似乎又要落下來了。
謝景隨……不會現在就要吃了他吧。
本就被吮吸地發麻微痛的舌尖,又被男人咬了那麼一下,岑清胸腔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生怕被男人咬著舌頭嚼碎了吞下去,舌尖更抗拒地躲了起來。
「唔、嗚嗚……」
他想要搖頭,卻被人按著後腦,連嘴角溢出的口水都舔舐乾淨。
他瑟瑟發抖地呆在男人的懷裡,明明恐懼著親吻自己的存在,可是實在是沒有別處可以依靠,只能攀著男人的脖頸,裸著雙腿坐在人家的胯上,軟著腰挨親。
……
幸好是沒有趁著親親把他吃掉。
謝景隨意猶未盡地鬆開嘴,看到岑清一雙害怕到渙散的眼眸時,不易察覺地愣了下。
「這麼怕?」指腹輕輕擦了下岑清粉白的臉側。
岑清的唇艷地驚人,比之前還紅腫一圈,水光瀲灩,更不用說裡面口腔被磨地有多過分,通過縫隙都能看出裡面可憐顫抖的紅膩黏膜。
他輕輕眨了下水眸,好像是沒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良久,才探了探舌尖,用剛剛才被吸過的、發麻發熱的紅嫩小舌頭,舔了下水亮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