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還帶著睡醒的茫然,膚色透著粉,然後那些粉在幾秒後變成了紅。
……太尷尬了,好像確實是系統說的那樣!
被叫號上來後,他當著玩家們的面被嚇哭了,然後……好像就困了吧,記憶有點模糊,應該是睡得。
給自己找好理由後,他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小小聲說,「你說的好嚇人。」
他又張望了一下下面,那些玩家明明都很正常地呆在下面,連他睡覺都貼心地保持安靜,沒有系統說的那麼變態。
「他們哪裡會…弄、我啊。」
岑清卡了一下,耳垂有些泛紅,「就是眼神有點奇怪……」
不過這種熱情的注目,還在岑清的可接受程度,他隱隱感覺自己更熱情的目光都感受過。
他忘記了他看到的那些眼睛。
那些藏匿在每一寸空氣中,於粘稠黑霧顯出形狀的眼睛。
空氣中幽幽傳來一聲輕嘆。
還是嚇到他了。
岑清扶著彎折的麥克風,坐在小凳子上,簡短地作了演講,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心不在焉,感覺剛才這裡明明沒有凳子來著?
系統:【讀錯了,你後面直接接第四段,不用再讀第三段。】
岑清連忙把思緒收回來,勤勤懇懇地讀著系統給他寫的演講稿。
就在桌面上,目光一垂就能看到。
「……相信每一位玩家都有更適合自己的通關方式,謝謝大家。」
確認岑清醒來之後思緒忘光光,系統生成了一份給他。
系統給的演講稿很正經,正經到岑清懷疑他不是自己寫的地步。
說騷話的時候語氣那個樣子,還以為演講稿更不堪入目……不過因為岑清是抄作業的,他很聰明地什麼都沒說。
畢竟學渣笨蛋要有自知之明。
讓他寫,連騷話都不會有什麼邏輯。
「謝謝~」岑清一邊下台,一邊小聲感謝。
【不用客氣,是我應該做的。】
系統微頓,似乎在想以他的舔狗身份能不能說出後面的話。
沒多久,用非常溫和的語氣商量道,【下次不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哭了。】
岑清垂著眼睫沒理他。
要不是系統嚇唬他,他會哭嗎?
在岑清念完演講稿之後,下面就陸陸續續有玩家消失,據說是去進行下一個副本。
岑清很奇怪,「他們不用休息的嗎?」
系統:【你確實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每隔七天才進副本的玩家。】
「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資本家。」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無限大廳的機械聲已經消失,前方的光幕漆黑中閃爍著點點幽光,宛若無垠的宇宙。
岑清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從後方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