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絲線一樣的痕跡在瑩白細嫩的肌膚上泛出,黑髮帶著美人本身泌出的微薄熱汗,黏膩地在身上遊走。
好涼……
然而很快岑清就適應了那股涼意,雙腿肌肉微繃,內側肌膚桃艷輕抖,任意的可口部位都被黑髮灌滿。
他的眼角薄紅稠艷,臉頰粉白,浮透出潮紅的靡麗。
冰冷的屍體親吻著他。
密密匝匝的黑髮,在岑清渾噩眩暈的腦海中,不停摩擦、扭動,仿佛在說話一般。
他聽著那細小卻不停發出的音色。
因為被吻得一直缺氧,好久才聽清它們在說什麼。
「岑清……岑清……好久不見……」
「拉下湖水……在一起……」
「永遠……塞滿……」
那些冰冷的絮語,仿佛真的是人在說話,可是細聽,卻是由一根根頭髮發出來的。
它們蹭弄岑清的柔軟耳垂,像是親吻一樣。
甚至將敏感的耳後肌膚磨紅,引得岑清腰身發顫地縮緊濕冷少年的懷中,然後被鉗住纖細的腰肢,吻得又深又狠。
根本不是真正的人類。
怨靈一樣的少年,連舌尖都能夠變幻,岑清恍惚間總覺得自己在含著一團頭髮,可等他稍微有些抵抗的時候,那團頭髮又化為又冷又滑的舌頭,不住吮吸攪動著軟爛無力的口腔黏膜。
驚悚與色情共同發生,岑清推不開他,什麼都必須忍受。
只是淚珠在眼瞼中聚著,轉動著,瀲灩之下是害怕,是瑟瑟發抖。
記不清到底親了多久。
直到他渾身都是頭髮分泌出的水液,衣服內外都被髮絲充盈,緊貼著肌膚,岑清蜷縮著身體,濕紅著眼尾被鬆開嘴唇,那上面的紅艷帶著腐爛的水腥氣息。
像是陪著這具屍體墮入湖水一樣的氣息。
「你忘記了……?」
恐怖的存在終於低低笑起來,滿足一般輕喃。
「可我忘不了你。」
涼而喑啞的嗓音,裹著欲望,鑽入泛紅的耳中。
帶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偏執。
長發少年抱緊了岑清,無論是他的手臂,還是他那些怨念的髮絲,全部緊貼著岑清,力道之大,好像要將岑清的肋骨都壓斷,與他交融……或者黑髮可以鑽進去,纏繞每一寸骨骼。
然而真正要鑽進去的時候,岑清眼尾懨懨地輕聲道,「不要……」
那些尖銳的髮絲便又溫順下來。
岑清感覺到胸膛外的皮膚一陣瘙癢、粉紅的顆粒也被怪異掃過,他臉頰粉若輕薄的胭脂,指尖想要將那些黑髮推開,又被它們纏上來,將指縫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