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的畫面忽然一動,就在人群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影俯下身來,說了什麼,想要親上去的瞬間——岑清往後縮著偏過臉頰,抗拒不願意的蹙著眉尖。
畫面斷了。
最後一幕也不知道到底親沒親上,只感覺看到岑清漂亮而柔軟的臉頰被掐出軟膩的凹窩,紅唇捏得嘟起,微微張開,即便是不樂意,也一副馬上要被強迫著舔進去的樣子。
教室內爆發出一陣低罵。
燥熱感充斥心頭,肺腑一陣煩悶。說不清到底是珍視岑清不捨得叫他受罪,還是覺得被捷足先登而憤怒。
「操……!這孫子!」
「沒看到清清都不願意嗎,還往上貼……就仗著身上背著人命,膽子大?」
白幕慢慢消失,戛然而止的片段更叫人怒火直升,誰都好奇後面是什麼。
「他到底親沒親上去啊?」
「那條遮眼睛的布希麼時候戴的,清清一直都沒敢抬頭看他啊,真是搞得……沒必要。」
「……故意的吧,那樣看清清比較、色……」
含糊的語句落下音調,說這話的同學稍微一扭頭,正撞上呆呆站在門口的岑清。
剛剛出現在白幕上的少年,此時此刻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是粉色的,顯然對於白幕擅自播放自己的經歷害羞極了,薄軟的臉頰紅得發艷,眉眼釀著瀲灩茬弱的碎光。
「清清?」男同學如夢初醒,神色浮動地喊道。
心裡有些急切,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問問,昨天到底和那人在大禮堂做什麼了。
剛才嘴唇都要貼上去的……
除了親嘴,還幹了什麼?
從那樣一個怪異殘忍的人手裡脫身,付出的究竟有多過分——如果他也這麼惡劣,是不是他也能……?
段青寒的目光從白幕上落下,神色冷淡地垂眸。
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雙漆黑的眼珠中醞釀著深暗的冷意。
但就在此時,他敏銳地感知到門口來了人。
岑清就是這樣和段青寒對上視線的,他指了下走廊想讓他出來,岑清感知到段青寒管理班級的權利很大之後,想要請假。
班級里的人全都轉過臉來看到了他,一時間又是鬧哄哄的。
岑清咬著唇,一步也沒敢踏進去。
但就在他往走廊旁邊走了走,一扭頭,看到先出來的竟然是權縉。
「我送你回寢室。」就像是知道岑清喊段青寒要做什麼似的,他先提出了請求。
教室內的氛圍怪異曖昧,甚至有些危險。
所有人都看著岑清,盯著岑清,問問他昨天究竟怎麼逃出來的。
怎麼那麼輕易地……就叫人碰了。
就因為那個人敢殺人?
這番推理之下,權縉知曉岑清肯定不想在這待著了,被那些眼神直白地看來看去,估計要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