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個殺人犯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清清,手段陰狠惡毒,說明他本人性格十分冷酷、殘忍。」
「除非他本身就和清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
「——你是說,那個殺人犯,是喜歡岑清的?」
有人忽然出聲。
「那被殺人犯殺掉的是……」岑清的追求者?
「不然呢?」男生的眼珠幾乎被全然的惡意染黑,意有所指,「他最後還不是根本沒有被殺害?他被親了……被一個殺人犯親了。」
他和蔣樹那麼喜歡岑清,岑清都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
卻被一個有能力威脅他生命的人親到了。
就好像……笑話一樣。
段青寒從進門開始,除了兩句維持紀律的命令,就什麼都沒說,甚至在學生們亂猜的時候,也像是沒聽見一樣。
而在這個時候,他終於再度用課本敲了下桌面。
「還有一分鐘就上課了,注意一下,老師越來越嚴格了,不要被記過。」
教室外響起機械般的腳步聲。
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男教師經過教室,其中一個拐進了班內,另一個則走向了下一個班級。
一時間班裡全部安靜下來。
他們並不會覺得老師們的長相很怪異,只是被段青寒說的「記過」嚇到了。
每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老師們好像……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了。
……
岑清站在陽台的窗邊目送權縉離開。
權縉走之前還給他接了一杯熱水,環顧寢室的裝潢,一副想要賴著不走的樣子,被岑清以要休息為由趕他去教室了。
系統終於忍不住了,【你剛才故意的嗎?】
岑清從他平穩的聲線中聽出一點難以描述的複雜情緒,「什麼?」
【就是你被他拉上樓梯的時候,你說……】系統聲音很輕,【你沒有很順從,別人也親的很開心。】
樓下的權縉正在此時回頭,岑清手肘抵在窗邊,抬起指尖輕輕上下晃了晃。
光下亮白的指腹宛若一顆顆珍珠,圓潤白膩。
他神色淡淡,卻在系統提問後呆呆地眯了下眼睛,愣了好一會兒。
等他回神,下面的權縉早已走掉。
岑清沒有移開視線,只是「唔」了一聲。
岑清蹙了下眉尖,睫毛懨懨地垂在眼尾,似乎不確定似的,「我說錯了嗎……?」
明明是真的呀。
他都躲得那麼厲害了,結果被那人更興奮地托著下巴,親得又熱又深。
岑清什麼都寫在臉上。
無辜又茫然。
這一會兒提到親吻,臉頰兩側升起來的羞惱淡粉色越發明艷。
系統只看著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又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