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漆黑,薄唇笑意很深。
瞳仁中看不出到底什麼情緒,只是嘴角微揚,眼中卻沒有笑意,反而有些薄戾。
聲音輕柔,仿佛只是提醒一般。
「清清?日記要收了,我幫你拿過去。」
岑清被看得腿有點軟。
在知道權縉有可能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之後,他就心裡發虛。
身形輕輕後退了一下。
饒是追求他的人眾多,也沒見過幾個殺人犯呀。
系統:【這裡是無限遊戲,恐怖元素自然多,你是不是忘記第一個副本你也是殺人的艷鬼呢?】
岑清才不承認,「我不是艷鬼。」
系統沉吟了一聲:【嗯。可是你吃了七個人的精氣,你吃掉後,他們都死了。】
岑清悄然抿著唇,眼眶中又泛起很潤的水光。
不是他吃的……
是那些人自己、非要湊過來,對他又親又舔的。
系統笑了聲,【那是他們自取滅亡。】
【本來漂亮的生物就是有毒的,他們色,自然也有相應的後果。】
岑清聽著怪怪的。
哪怕系統沒說他一個字不好,甚至還在客觀中偏著他說話,但岑清還是覺得,系統對他漂亮有很大意見。
可是他就長這個樣子,難道被人親是他的錯了?
「那你下次不要親呀。」
系統沒回話。
他這般委屈著,落到權縉眼底,倒是稍稍驚異了一下,聲音更輕了,沒有剛才那般危險的柔和。
「……怎麼了?」
怎麼眼圈泛著紅,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岑清睫毛濕潤,輕輕抽泣一聲,「嗚…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昨天做過什麼。」
他聲音又綿又細,說的很可憐。
「我洗澡的時候難道也會被拍嗎?」
他又想起來副本之外的無限空間,那段被諸多玩家看到的洗澡畫面,暗罵這個無限世界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從大禮堂回去之後,段青寒還是沒回來,岑清剛剛眼睛轉了一圈,這會兒才在講台上看到對方。
面色冷淡,收著所有人的日記。
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幫他遮掩日記里的虛虛實實。
岑清確實挺害怕的。
權縉眼角似乎微微泛起了紅,微微躬身過來,頸骨彎下來,脊背微突,像是要撲過來的樣子。
但他只是湊近,聲音低啞下去,「你昨天洗澡了?……這件事寫進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