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路了。
權縉也不惱,儼然一副聽從受教的樣子,慢慢退了半步。
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外面有人在蹲你,清清拉著我走吧。今天的白幕上沒有人……」
他意有所指,白幕上沒有你,沒有岑清,可是大家都很想看你。
他們跟著你來到了廁所。
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說話間,他的手指已經落在了岑清抬起的指尖上,白皙的指腹柔潤微涼,花香中混著被溫熱水流激出的融融甜香。
岑清一怔,眼尾頓時帶上了微末的不耐。
怎麼又來呀……應付他們要好花費精力的。
比應付權縉還要難一點,因為權縉不會纏著他要好處。
他以為自己嚴實的很好,抿著唇不開心地說,「那你走前面。」
之前幾天和他權縉幾乎形影不離的時候也差不多,岑清那個時候還發現權縉走在前面,圍著他的人不僅少了,甚至還不敢多看他了。岑清樂得輕鬆,這一會兒也點著頭讓權縉打頭出去。
微熱的指腹帶著薄繭,順著指尖摸到岑清的手背。
權縉圈住他手腕的時候,嘴角笑意加深,在岑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微末的拉力拉著跟了上去。
「嗯?慢一點呀……」岑清小聲罵他。
怎麼洗了手還那麼熱,攥著他好像一根烙鐵化作的銬子一樣。
大課間有20分鐘的下課時間,學生基本上都在走廊外面打鬧,然而等他被拉出人流的時候,岑清忽然感覺這個方向不太對。
儘管他平時不記得教室路線,都是跟著系統的指示走的,但怎麼說也在這裡上了幾天課,熟悉感還是有的。
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走廊。
不知道權縉把他拉到了哪裡。
等岑清隱隱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已經被權縉拉進了一個沒見過的教室。
門一關,外面的聲響都像是透過一層膜,悶悶地傳不進來。
權縉依舊是笑著的。
但配合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岑清心裡忍不住發毛。
「我們不回教室嗎?」
看到權縉將門關死了,岑清才從溫吞的狀況中回過神來,驚茫問道。
下節課也沒說換教室的事啊……?
權縉並不應答,上午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在教室後放置著雜物的書柜上落著,光塵飛舞,講台前方,較為整齊的幾個桌面上也布著一層淡淡的金灰。
岑清身後就是講台,他後退的那一步撞到了檯面上的電腦桌,發出空靈的鐵器聲。
餘音未落——
「清清昨天又和段青寒接吻了吧?」
甫一抬眼,權縉就帶著笑意就迎了過來。
他問的溫和,將每一個字都表達地無比清晰,岑清幾乎是瞬間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