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縉輕輕親了他的指腹。
笑意很溫和。
「不會的,我幫你寫日記。」
岑清收回指尖,攥著被噴了潮熱鼻息的手心,為難地說,「不行……段青寒說過,要自己寫。」
權縉聲音微冷,像是帶著嘲意,「他?」
岑清好像聽出來『他算什麼東西』這樣的意思。
但是不確定。
溫和的手段不行,岑清換了個方式。
他抬腳踢了踢權縉的大腿。
幾個對話來回,他逐漸感覺權縉好像真的是『權縉』,不是那個兇惡地按著他親吻的兇手——起碼現在的身份不是。
那岑清就用平常的態度對他了。
他深吸一口氣。
「你讓讓,」岑清眼角帶著姝紅的懨色,聲音又輕又淡,卻夾雜著親吻後沙啞的柔軟,「我真的要去上課了。」
踢了一下不動。
他又踢了下。
然後在半路被權縉握住了腳踝,男生似乎意識到岑清開始有恃無恐的態度,「清清怎麼突然……」
他壓下話頭,忽然一笑。
「嘴唇不能親?」
岑清沉默了半秒鐘,心中的戰戰兢兢情緒又升起一點,「不、不能……」
權縉怎麼不按人設出牌啊嗚嗚。
以前這個時候他都很聽話的退開了,甚至還會提供——
「我來背清清回去吧,」權縉笑盈盈地輕聲道,「車費是一個吻怎麼樣?」
岑清以為他說的是剛剛那個親吻。
因為犯懶沒怎麼遲疑就放鬆著點了下頭。
反正走廊上沒什麼人,而且……權縉好像真的不會對他怎麼樣了。
誰知就在他剛點頭應下之後,就見權縉的俯身,腦袋低了下去。
緊接著,岑清感覺自己的褲腿下有一層濕潤的熱息噴灑上去,腳踝被權縉捏住微抬,薄唇在吐出的踝骨上印下了一個吻。
動作行雲流水。
幾乎在短短一兩秒內就做完了。
岑清甚至都沒來得及將腳踝往後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將手搭在了男生的肩背上。
……咦咦咦!
他呆了一會兒,直到視線上移,已經被人背了起來,權縉的手攏在了他的大腿上,五指陷進去,力道很大,但岑清怕掉下去,連忙傾下身抱住了權縉的脖頸。
聲音有些慌,「你輕一點啊……」
為什麼捏他啊。
柔軟的低喘聲打在耳後,身後的漂亮少年身體柔軟,手臂滑膩,將臉頰湊過來的時候,權縉的鼻端縈繞起很涼很柔的甜膩軟香。
完全是主動靠近的。
……太、太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