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諾都這樣傷心欲絕了,而且看樣子是「岑清」之前渣了他。
那他現在都在這裡了,親一下怎麼了嘛?
低個頭的事啊。
溫以諾盯著岑清的嘴唇,從進門起就顯得很紅,在這間房間唯一有月光照進來的地方,更是如玫瑰花瓣一樣鮮艷欲滴。
他看了幾眼,喉結動了下,似乎要被岑清粗陋的邏輯給帶跑了。
馬上就被說動一樣俯首下來。
想親,很想親。
但很快,他想到什麼,猛然移開了視線,「我……」
聲音略帶遲疑,甚至捏著岑清臉頰的手指都微微鬆開,似乎是發現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收斂起暴戾的情緒。
但壓抑的躁鬱氣氛仍在周遭翻湧著。
岑清被他不上不下搞得很難受,「你……?」
「我可以親嗎?」溫以諾聲音低柔,竟然帶著小心翼翼。
岑清微怔,下意識便道,「怎麼不能親啦?」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溫以諾驚喜般扭過了頭,在岑清被他的浮誇神情搞蒙了的瞬間,男生俯下身體,還帶著血液的嘴巴直接咬上了岑清唇瓣。
岑清這一會兒才想明白為什麼要問他可不可以親。
「嗯唔……不……」
柔軟的嘴唇染上旖旎的冷意,他被鉗著下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血腥味直衝鼻腔,那是陳腐的、帶著這間長久未有陽光照射的房間的灰塵的氣息,裹著一腔偏執又狂熱的情感,全部賦予在唇舌之上,與岑清纏綿。
居然是帶著血液接吻……瘋子……
然而已經不容的岑清拒絕了。
偽善的溫柔被衝垮。
病態的骨頭藏在美好的皮囊之下,恨不得將岑清的舌尖咬掉。
他赫然發覺:
這個溫以諾,直到親之前,每一秒都在裝!
岑清被吸得舌尖發腫、發燙,口腔內幾乎每一寸軟膩的黏膜都被舔舐得發紅軟爛,酥麻到說不出話來,還要顫抖地被迫承受強勢的親吻。
身體驟然失重,緊接著……
「嗙——」
鋼琴鍵發出幾聲悅耳卻雜亂的嗡鳴。
岑清被抱坐在琴鍵上,在冗長的樂聲中瀕臨窒息。
……
「唔、不要…不親了……」
岑清出了一層薄汗,嗚咽著推拒著對方的臉,溫以諾好不容易放過他的口腔裡面,又不停地舔咬著岑清的唇肉,將洇出的津液全部捲走。
岑清細瘦瑩白的指節攥住了金褐色的長髮。
顫抖著、指尖泛著發軟的紅。
「嗚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