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著恨不得把他全身都舔上一遍,看還會不會露出這樣不情願的表情。
那副樣子。
好像鬆開他嘴巴,下一秒少年就會叫人滾開一樣。
叫人更興奮了。
岑清一臉驚愕,緊接著就是渾身的羞恥,怎麼能連親吻的片段放出來呢!
這還不完,權縉盯著上面的畫面良久。
忽然輕笑了一聲。
權縉五官深邃,唇角常年翹著,而此時的弧度越來越大,竟然看起來有些瘋。
他側臉緩緩轉動,眼珠滑向岑清的方向,逆著光看過來,生生叫人望著像是只有眼珠子是亮的,野狼一樣叫人心驚。
「原來親吻的時候,清清是這個樣子的。」
「很不喜歡啊……」
他像是回憶起岑清被他親完後露出的無辜神情,指尖興奮地戰慄起來。
不喜歡,但是卻和那麼多人親吻了。
到底是單純、還是真的笨到被誰逮住都要挨親?
無論是哪個,都沒有這個畫面給他帶來的驚喜大。
清清怎麼這樣,平時可是他勾勾搭搭別人,怎麼被人親一口還不樂意了呢?
被男人捧在掌心了,卻不想著叫人家好好親一親。
叫人想更壞一些,親到清清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岑清臉頰染上失措羞赧的緋色,恨不得鑽進桌洞裡面,聲音啞了啞,半句話也不敢說。
嗚嗚嗚主要是羞得。
權縉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說了兩句,沒見岑清接話,只看到岑清蜷縮在桌面上,指尖還摸上了窗戶,好像準備跳樓逃避這些聲音似的。
可愛極了。
權縉趴在岑清耳側,盯著泛紅的耳尖,嗓音低沉輕柔,帶著溫和的笑意。
「昨晚真的去了音樂教室,和裡面不知道什麼東西親了?」
今天他沒看岑清的本子。
清清明明說自己學會了,卻也不知道日記怎麼寫的,又被白幕挑了出來公開處刑。
岑清聽出他語氣中夾雜著很微妙的惡意。
好像誰晚上不能出去似的。
忍了又忍,還是將眼睛半抬起來,對上那雙沉暗漆黑,眼底卻隱匿著半點猩紅的危險氣息的眼珠。
他抿唇,聲音在周遭學生亂糟糟的聲響中幾乎聽不清。
「權縉……他不是什麼東西。」
岑清聲音很輕。
「他說,是我讓你殺死了他。」
……
權縉神色未變,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瞳孔中清晰映照著岑清的面容,好像臨危不懼似的。
岑清看著他的神色,因為羞赧的熱意,感覺氣血有些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