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縉是打破這一切的。
他更狂妄而放肆,且不樂於分享,更願意竊取岑清的溫情,在其他追求者面前耀武揚威,甚至為此下手屠人。
說是因為清清討厭別人的追求,實際上是他酸澀的妒忌心在作祟。
畢竟岑清可從未說過,讓他把誰搞死。
甚至連他有時的親昵,岑清也會躲開,嫌他黏糊糊的很煩。
只是……只是,清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用那雙漂亮眼睛,居高臨下看過來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指示?權縉只能想到掠奪、征戰,和唯一。
不然他從一開始勾我做什麼呢。
權縉想。
「……我想到了。」岑清終於開了金口,柔軟的尾音將權縉從混亂的思緒中解放出來。
「其實我根本不用和你們在一起……」
他慢吞吞地說,在權縉的指腹又要亂摸的時候,從眼角斜了他一眼,權縉立馬停了手。
岑清眼角還濕著,紅軟尖柔,那一眼勾魂奪魄,帶著淡淡的涼,更多的是精緻的媚氣。
在警告他。
權縉喜歡被岑清命令的感覺,他頤氣指使,嬌氣又有脾氣。
完全不是對其他追求者撲上來舔的輕微的害怕。
而是一種介於更親近的關係,對他提的要求。
更緊密,更有用。
這讓權縉根本不在乎岑清從嘴裡吐出的那些話了,畢竟清清一直很無情,說得惡劣一點,因為司空見慣,以及源自於身體的抗拒,他向來不把別人的情意放在眼裡。
但岑清還是猶豫了一下。
他畢竟不是這個副本里的『岑清』,他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麼……壞吧?
「你,陪我。」
他轉了下眼珠,聰明地變換前後人稱,在權縉懷裡小小聲說,「你陪我,我們一直在一起。」
權縉握著他腰腹的手指微緊。
眼中閃過微妙的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流光。
他的重點放在,岑清竟然能夠思考到,他是想一個人和清清在一起的,不帶任何其他的存在。
哪怕裡面存著清清的小心思,比如主動權握在清清手裡——
趕他走也是一句話的事。
但權縉還是很興奮,這代表著清清的未來,一直有他跟著。唇角無可抑制地上揚,突然的驚喜落到頭上,一時沒有及時回應岑清。
「……權縉?」
岑清摸不准權縉的意思,他虛虛喚了一聲,心想不會被看出來了吧。
他是想讓權縉幫他,趕走其他狂蜂浪蝶來著。
雖然……也不全是,他也有照顧權縉情緒啦……
指尖推了推權縉的手背,見人沒反應,終於扁著嘴,像是好不容易才後退一步,輕輕往後偏了偏臉頰,將自己的嘴唇落在男生的視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