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溫柔也顯得很虛偽,像是惡魔披上人皮在騙人。
他看不清埃爾維斯,埃爾維斯卻看得清他。
少年被嚇得眼圈有些發紅,腰背都在發抖,好像把剛剛要做什麼直接告訴他了一般。
安靜的房間響起一聲輕嘆。
不確定是不是在笑,還是只是單純呵了一聲。
岑清又抿起了唇,眼眶含著一點濕熱的淚。
「落地窗是很難破開的,」埃爾維斯最終還是選擇了告訴少年,他知道了少年要做什麼,「真怕剛帶回家的小貓不小心跳下去……」
「會摔疼的。」
他輕笑了一聲,將整個話題結了尾。
摟著岑清柔軟的腰部,微微屈身,另一隻手在岑清的腿彎處用力,將岑清抱了起來。
「呼、嗚……」
而這時,懷中才傳來一兩聲輕輕的,好像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呼吸都有些喘的嗚咽聲。
黑暗中,岑清指尖攥著男人的領口。
緩緩地摸到了他的後背,指尖按在男人頸部的肌肉上,輕輕顫著,勾住了一小塊骨頭。
被抱著,安全感才緩緩升起來。
岑清快速眨了好幾下眼睛,下眼睫兜著的淚水一下收不住了,沿著臉頰滑落下去,順著下巴落到脖頸里。
他聽到男人胸腔中平穩的心跳聲。
和自己的截然相反。
「……我沒有要跳下去。」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岑清不敢下去,他竟有些固執地,將手腕都向上滑,細白的小臂露出來,繞上了男人的脖頸。
聲音輕輕弱弱的,那點香氣隨著舌尖,被送到男人的鼻端。
或許是因為……
一旦被男人靠近,岑清就感覺渾身都膽顫,但是真正被接觸的時候,這個危險的人又那樣溫柔地對待他。
岑清模模糊糊意識到,還是他懷裡比較安全。
但他實在是低估了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
埃爾維斯順著岑清的力道,將他壓進床鋪上。
「啊……」
岑清小小地叫了一聲,下一瞬,男人的噴息忽然落在了眼角,清潤漂亮的眼珠顫動著,有舌頭沿著他淚痕的方向,一點點舔了下去。
膝蓋將兩側的軟被都壓得下陷,岑清緊張又害怕,鬆開了去勾他脖頸的手。
轉而去推他的胸膛。
然而埃爾維斯的力氣哪裡是他能推動的,情趣一般,任由柔軟的指尖在自己脖子下滑動,自己則野獸一般舔舐少年剛剛落的淚。
高挺的鼻樑拱到鎖骨處,還發出痴迷的嗅聞聲。
低低地問,「這麼害怕?」
都嚇哭了。
岑清沒敢說話,只有被舔得過分一些的時候,比如男人掀起他的上衣,去弄兩塊激紅柔韌的軟肉,才蜷起膝蓋,有些慌地抵在了男人的腰側兩邊。
哭腔有些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