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微微挑眉,看著少年微紅起來的臉頰,短促笑了一聲。
淡淡說道,「這個展覽里的所有雕塑,裡面都有受害人殘缺的肢體,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會有法醫專門來取證,將它們砸碎——你面前這個是埃爾維斯上一次展覽時的雕塑——那個時候,沒人想到這裡面就是一顆人頭。」
就連羅納德,都未曾注意埃爾維斯就是這次的連環殺人犯。
更別說牽扯出這麼多線索,得知這個人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不,兩人共同的母親?
羅納德神色毫無波動,就像是與自己無關。
岑清咬了咬唇,「……警察告訴我他在撒謊。我本來真的以為,那他媽媽是他……」
那天埃爾維斯和他講的故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羅納德也在現場。
可他卻並不直接回答少年,而是深深地看著他。
「你相信他的話嗎?」
岑清一怔,「我不知道……」該不該信。
本來他就是相信的,尤其是在羅納德篤定的告訴他,這個雕塑的肚子裡就是母親的人頭後,岑清更覺得埃爾維斯說的沒什麼漏洞——可是埃爾維斯確實經常騙他,岑清已經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了。
羅納德扯了扯嘴唇,「不是這個。」
他看著少年因為糾結而不停抿合著的唇瓣,紅而嬌軟的唇珠下面,有一道磕碰的痕跡,色澤比豐潤的誘色還要深,似乎是被人咬的。
他音色低沉些許,有些沙啞,「他昨天給你說了很多。」
……啊,是的。
說了很多,很奇怪的話……還險些被人吃掉嘴唇。
岑清糾結萬分,又要咬唇了。
而這次他沒有咬住,齒尖才剛剛壓上下唇,下巴忽然被人抬起來,臉頰因為太小,直接被人捏在掌心。
卷翹的眼睫忽而輕顫掀起,少年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唇縫微張,舌尖在濕紅的口腔內輕抖,裡面水光瑩潤,甜膩的氣息縈繞在兩人呼吸之間,勾著人去舔,舔進最深最紅的喉腔。
羅納德微微俯身,冷淡又執著地問他。
「你相信嗎?」
「關於……他對紅色的迷戀,是因為……你讓他擁有食慾……他想要,和你——融為一體。」
緩緩的,低啞的,聽者被迫像是踩著鋼絲一般吊著心弦。
他的氣息,幾乎順著濕紅水潤的唇縫,直接沾染到細嫩的黏膜上。
危險降臨,一如他被殺人魔捕獲的既往。
岑清眼睫不停顫著,似乎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些不對,磕絆地說,「什麼?我……我不……唔!!」
唇上忽然壓下一片火熱。
舌尖仿佛要代替眼睛,幫羅安德體會少年嘴唇的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