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鑰匙硌地皮膚有些痛。
涼的他指尖發麻。
而握著他手背的大手則緩緩摸上了手腕,加大力量攥住一拉,讓岑清一個趔踞,歪在了裴成周腿上。
「唔啊……!」
岑清慌張的攀在他的肩上,平穩住身體。
腳腕上的銀鏈晃起,清越的鏈條聲在細軟的驚呼中鈴鈴作響,皓白的腳腕在男人的眼底晃開一瞬白。
透粉的指尖則微蜷地搭在頸部輕顫著。
俊美儒雅的男人輕笑一聲,抬手扣上了少年的後腰。
全不在意以他的年齡有一位這樣性別不對,年齡更是鮮嫩的少年做情人不好,那在他弟弟們面前不曾展露的鋒銳沉靜的氣場霎時間壓制住可憐柔弱的少年。
岑清手心攥著鑰匙,一點也不敢亂動,就那樣僵硬地靠在男人懷中,臀部被強壯有力的腿部肌肉托著,眼眶微微紅。
「裴、裴先生……」
他咬著唇,似乎有點難以接受一般,「我……」
裴成周呼吸一滯,看著少年側臉上輕顫的眼睫,羞澀緋紅的臉頰,沉穩的低笑溢出,「我以為你喜歡在書房?不然怎麼會……」
微熱的大手向下探,直接圈住了少年的腳腕。
隔著纖細的鏈子,一點點研磨微涼的踝骨,直至將那塊骨頭上輕薄的肌膚磨紅,「帶著我送你的禮物來呢。」
岑清腦子都要熱燒掉了。
他被裴成周忽然抱上了桌子,看著封閉的窗簾,旁邊書架上各種經濟著作和文件,明明白白知曉這是辦公的地點,他卻和男人做如此曖昧的事情……
「簌簌」的輕響顫動。
裴藍川之前的話語也仿佛在耳畔響起。
--「書房空調溫度低,要小心點啊。」
故意看他笑話似的,惡意的、鄙夷的對待岑清的到來,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他所代表的的曖昧意味……
一個花瓶明星,進入豪門做情人,聲譽淫色狼藉。
「先等等、別……嗚……」
在男人要將他的鞋子脫掉,「哐」一聲落在木板上,岑清才好像找到自己似的,伸手推拒的力道加大,軟綿綿的抵在了男人胸口。
眼瞳水色瀲灩,紅唇微張,明明不是那個意味,但總讓人覺得他對誰都有那麼點意思。
連叫停都叫的人心痒痒。
更遑論被岑清這樣專注看著的人呢。
裴成周坐在椅子上,吻了下他的腳踝,才慢條斯理的抬起眼睛,和少年對視。
仿佛看透了岑清一般,低聲嘆道,「清清確實太小了,我分不清你是期待還是抗拒,或許你也不知道?」
岑清脫了鞋襪,腳尖都叫人攥在火熱的掌心,可男人衣物整齊,褶皺都沒添,還妄圖倒打一耙,說什麼是他「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