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此時安安靜靜坐在這兒的樣子挺好。
因此沒人打算揭穿少年。
裴傅丞眸色微沉,視線從岑清修長揚起的白皙頸側,緩緩移向裴藍川,言簡意賅的問了句:「昨晚,你去找岑先生了?」
裴成周就死在昨晚。
而那個時候,裴藍川卻不在自己房間好好待著,去給岑清——大哥的情人送了牛奶?
「幾點?」
「沒看,」裴藍川懶散的說,「早晨我在餐桌上頂撞岑先生,被大哥教育了,這不是晚上去找人賠罪了麼。」
卻一口沒提,他晚上還和裴成周見過面的事情。
岑清捉住這個漏洞,身體忍不住前傾了一下,剛張開一點的唇縫忽然溢出微痛的軟呼。
「唔……」
大腿內側的肌膚被布料擠壓,隨著他的坐姿動作,布料狠狠磨礪到柔嫩的腿根,隱秘破皮的部位酥痛難耐,惹得岑清一下紅了眼眶。
指尖發軟的攥緊,腳趾都蜷縮起來。
裴家三人本就關注著他的狀態,痛呼聲更是軟綿綿鑽進了他們的耳朵。
裴薛第一個問出來,甚至背部都從柱子上離開,「你怎麼了?」
岑清咬著嘴唇,緩了一會兒。
再抬眼,水霧瀰漫的視線中,依稀能看到三道望過來的視線,在這種時候丟臉讓岑清的脖頸飛快染上了緋紅,紅唇被牙齒蹂躪的發熱。
面頰泌出微末的薄汗,雪白的額角和鼻尖都泛著粉,言語之間難免磕磕絆絆了些,「沒、沒事……」
「就是昨天晚上……」他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能說,連忙含糊的吞了回去。
轉而開始說起剛才想說的話題。
「成周、成周昨晚,我沒見他,但是我聽說他回來了的……」
沒料到有道目光隨著他剛剛痛呼的時候,指尖下意識向下探,虛虛扶在兩腿內側,卻因為是在很多人面前,又羞澀的蜷起指尖,細細白白的指腹泛著淡紅。
裴傅丞眯起眼:「大哥確實在凌晨回來了。」
很有深意似的。
「……沒去找你麼,岑先生?」
岑清愣了愣,耳朵尖尖仍暈著紅,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沒有,」他瞟著裴藍川,「他告訴我成周休息了。」
……
裴藍川頷首,沒有解釋說明的意思。
就在這場奇怪的談論陷入僵局的時候,裴薛冷冷的說了一句。
「原來和誰都待在一塊兒。」
這話明顯是對著自己說的,岑清頭皮一麻,緩緩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