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變成了不斷抖動的雪花。
裴傅丞終於出聲,就好像他聽不見也看不見,岑清被兩個兄弟爭奪起來的場面。
「錄像出問題了。」
岑清正手忙腳亂的想要從兩人手裡掙扎出來,感覺身後有東西可以扶,轉身就將手腕放到了裴傅丞的膝蓋上。
裴傅丞頓住。
他垂眸的眼瞳深暗,卻好像狼一般亮著幽光,與岑清短暫目光相對。
薄唇翹起微末,像是在與岑清解釋一般,好像很公正的樣子。
——「沒有證據說他拿了鑰匙,但也不能證明他沒拿。」
他早就知道錄像是斷的,因為正是他做的。
把岑清弄到這裡,是純粹的惡意驅使。
岑清感覺到眼眶微微酸澀,心中升起微末的委屈與迷茫。
沒有證據。
那「消失的鑰匙」會在哪裡呢?
起碼在現在看來,好像仍然在岑清的手中,但其實,他的盒子裡已經空了。
他在一場無人告知的算計中,弄丟了保管的鑰匙,也弄丟了自己。
裴傅丞攥住岑清想要瑟縮回去的指尖,俯下面頰,親吻他的眼睛。
「…嗚……」
「主人,」他的聲音很輕,只能叫岑清一個人聽見,調笑一般,「偷偷養了好幾隻狗啊。」
「既然沒有被吃掉,不如就在裴家好好待著吧。」
.
岑清聽到裴傅丞的總結時,第一反應是害臊。
他也沒有偷偷的呀……
他只是心裡想著,如果他們都好好的幫他過任務就好了,而一切都很順利而已。
但他真的沒有料到,這三個人好像是一夥的!
尤其是裴薛!
裴薛看到岑清的神情,避開視線,「沒有。」
他倒是不希望被誤會。
他看監控的時候是真的全心全意為岑清服務,但岑清當時有些忸怩的樣子讓他有些在意,緊接著裴傅丞回家,打開了房間內的錄像,他才感覺不太對勁。
而裴藍川的身影出現在視頻里的時候,終於抵不過心裡早有的黑暗念頭。
他知道為什麼裴傅丞這麼輕鬆就把錄像拿出來了。
——恐嚇岑清。
既然人已經在裴家,那麼以後也不必離開。
他們兄弟雖然互相厭惡,卻在這個方面能夠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是看到你被他按著親卻怎麼都醒不來的時候,」裴薛笑了笑,臉色有點冷,「我想,怎麼什麼都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待在男人懷裡……那不如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