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茫然的咬著下唇,怎麼回事呀,這個人……好像對他很了解的樣子。
好惡劣。
岑清立馬踩了他一下。
.
潮濕鬆軟的髮絲被男人擦乾,因為太舒服了,岑清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等一會兒感覺眼前壓下一個黑影,又有些吃驚的往後又縮了縮。
指尖推開了男人的臉頰,摸到一層布料。
「你做什麼……」
男人似乎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能自由親吻上去,低低嘖了一聲,把他安置到新換的床被上。
而在岑清所看不見的直播間中:
【系統還是一如既往的道歉神速。】
【笑死我了,想親寶貝但是被拒絕了,要我說就是不會說人話,剛才要是輕聲細語的你看親一下寶貝會不會乖乖的。】
【終於鑽空子去照顧清清了!】
【老婆……好可愛……被弄成這樣,也只會小聲問系統,自己大腿內側怎麼紅紅的……當然是被我侵.犯的啦】
更惡劣的傢伙岑清目前是逮不住了。
-
「船員們去哪了?」在男人離開前,岑清坐在床上問道,「就是魚金他們。」
「他們去送貨了,你不用擔心,在旅館好好休息。」
說完就急著開門,岑清狐疑的看著他,想要叫住,門又一下子關上了。
岑清:「……」
他默默在柔軟的被子裡縮縮腳。
怪。
怪極了。
不過想到腦子裡一團亂的片段,不,或許可以稱之為夢境,魚金他們是把打撈上來的東西送到教堂里了?
那些奇怪的黃金、魚鱗被運到教堂,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於他來說,只是一頓飯的交易。
這次多虧了他們幫忙,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呢。
……
令岑清更感到奇怪的是,這個旅館除了他的房間還算整潔,走廊竟然全是灰塵,天花板和牆交合的部位懸掛著蜘蛛網,被風吹的來回漂浮,牆上掛著風景油畫和人物像,上面的臉都被用黑色的顏料塗住。
甚至有些房間門都是破的,木門歪歪扭扭的掛著,鏡子蒙塵,床榻和浴缸都被黴菌占據。
岑清立馬退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接著走。
好在很快就能看到樓梯,岑清半生不熟的認了認自己的房間,就下樓去。
木質樓梯在踩上去的一瞬間就發出「吱呀」聲,岑清穿的鞋子是從床底看到的,看著很新,還以為是旅館老闆專門放的。
扶手上髒兮兮的,岑清碰了兩下手感不對,結果一看全是黑灰。
......!!
岑清在一樓看到前台,下意識跑過去想要張紙巾,喊了一聲後卻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