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介的啄吻中睡了個好覺。
身邊有惡鬼,睡得可香。
而天邊剛露出魚肚白,他就被路介啃醒。
「幹嘛……」宿光把手抬起來輕輕推推咬住鎖骨的腦袋,又害羞又無語的嘆口氣。
「起了,去占位。」
路介在嫩白的鎖骨上狠嘬一口,將還沒清醒的宿光扶起來,淡聲回答。
仿佛根本沒做什麼情/色的事情!
宿光拽緊自己的衣領,羞惱的看他。
氣勢凌人高冷校霸的氣場罩著他,冷眼一掃:「起?」
宿光:「起起起……」
……
走在陰涼的走廊,宿光習慣這種森涼的感覺後就不再覺得恐怖了。
他想著昨晚的聲音,看著身側高大的路介英俊的側臉,終於還是鼓鼓嘴巴問出口。
「路介……是不是你哥哥死後,學校就讓你不要說出去?」
路介向下扭過臉,陰晦的眼神強勢的將宿光上下掃個遍,看他脖頸微微露出昨晚的青紅斑駁,冷聲道:「這麼好奇?」
宿光:我不好奇就不會問你啊!
但是路介好兇……宿光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路介的視線慢慢變化,默默斂著領口的扣,唯恐他突然獸性大發再來一次。
宿光拽著他的袖子,輕搖著布料撒嬌:「我知道,你肯定是痛苦的……」
路介眼瞼垂著看著身邊的宿光柔和的漂亮面孔,眼中的溫柔神色讓人沉溺在其中,他有些受不了的將手揪上宿光的臉蛋:「走了。」
而後大步子就往下跨。
宿光揪著他慢慢下樓,默默無言了半路,以為路介不會回應了,直到走出宿舍樓,他聽到路介輕輕一聲「嗯」。
路介心緒複雜,他看著走近的教學樓前的那大片黑影,嘴角陰冷地勾起。
酆都一中。
全校封口。
路業的死不清不白。
路業死了沒關係,還有路介。
這所學校會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在暴虐的組織考試遊戲之中,外校學生進來聯合考試是他計劃中並不重要的插曲。一次又一次清洗重來,死亡的遊戲來回玩了三輪,死了這麼多人,整個學校卻沒有一點風聲。
路介都要笑了。
這次要帶著外校一起死嗎?陳校長。
而宿光像一個蓬鬆柔軟的蒲公英,在這場遊戲剛剛開始時便飄蕩著撩到他的心弦。
那脆弱的脖頸,上面殷紅的痣,像紅艷的玫瑰在路邊小心翼翼地開著,舒展抖動著那清淡的綠色枝葉,卻被他一眼掃去,覬覦了這朵顫巍巍的小花苞。
而小玫瑰在看了他一眼後,卻被包裹著陰髒腐朽內心的假象外皮所誘惑,竟是自發的靠近他的手,用枝莖攀附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你好啊……呃,路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