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靈手指一掃,落下牌匾上的字跡。
巫翎原本以為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朋友了,誰知還能被搞死,既然山靈不仁,那麼魔死也不會放過他。
後來,生靈輪迴。
一切的事物沒有結局都要繼續演下去。
然後就是上山下鄉,政//府組織偵察隊來此地調研,將懵懂的重生山靈帶走了,魔膨脹的神魂慢慢跟上。自此大山中神意減輕,規則漏洞愈發加大,怪物鎮民在鎮子裡辦了旅遊項目,吃人行為與日俱增。
而後到了如今。
跨越生死,山靈又被魔哄騙回來了。
歸來的是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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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光:……!!
「你那個時候那麼想吃我啊QAQ」
剛來的時候,那個漂亮英俊過分的巫翎一隻直勾勾看著他,虧他以為是巫翎一眼相中他。
這裡面曲折離奇簡直了,巫翎就是一個心眼比螞蟻還小的辣/雞魔。
巫翎按壓他的眼球的速度慢下來,宿光卻感覺他會用力的捅進去。
巫翎不說話,宿光一抖,害怕的拿手推開,對上巫翎垂下的眼眸,被長年累月的怪物所滋養的神信烘托出極為明顯的神意,他高高在上看下宿光,講完故事後就像暴風雨前的海浪一般寧靜。
宿光感到不對勁,他的手指尖被巫翎慢慢捏摁著,明明是溫馨的動作,他卻感覺巫翎隨時都會暴起。
周圍的空氣都被壓縮,他甚至感到了窒息。
「你……不是不能說太多話嗎?」宿光顫著發緊的嗓子開口,像火山爆發前一顆跌下去的石子,打破了平靜。
「對,因為我會發瘋。」巫翎卻是笑了,陰暗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巫翎布下天羅地網,等待宿光落入網中。
而宿光伸出腳尖戳破了那層細密的網。
宿光心裡發冷。
他想起之前前聽到周圍的詭異翅膀,無數大手推著他登上了高台。
他看著那畸形的怪物血腥地挖著肩胛骨。
他發現怪物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終於,真正的言靈神降臨。
然後那些人忽然不見。
安靜的森林,空曠的祭台,遮蔽天日的翅膀,黑暗下只剩下他一個人。
像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宿光連忙推開他的手,手忙腳亂的翻過身跪到祭祀台的石層上,巫翎看著他慌亂地往外爬出去,撕毀的布料下,背部潤澤著盈潤的柔光,搖擺的腰肢上脊背凹下誘人的淺溝。在宿光的手摸到翅膀和地面的連接處時,巫翎拽住他的腳踝慢慢地拉了回來。
膝蓋被冰涼粗糙的石面摩擦,脫力的指腹下是深深淺淺的羽毛雕花。
一滴滴水珠落在石面上,暈染了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