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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樹熟門熟路地將宿光帶進了院長生前的資料室,他伏在桌前,看著宿光認真的找著資料。
溫柔平靜的面容像軟軟甜甜的糖,那是他還小時院長哄騙他上冰冷的實驗床的騙子言論。
門樹,門樹,你躺上來。
看,這是什麼,糖,甜的、軟的……
後來他看著院長張開興奮的大嘴,快速地切下他的一隻臂膀,疼痛麻木地漫上身體。
門樹叼著糖塊的口舌突然感覺到噁心。
那時他三歲。
在一次次地被注射藥物都達不到院長那個瘋子的要求後,他開始了被切割的命運,猩紅色成為主題。
「誒?這是怎麼回事,門樹呀……」宿光看到資料的日期,嘟囔著抬起頭,卻看到門樹渾身的氣場都變了。
壓抑著的烏雲好像正在他的頭頂下著雨。
門樹可憐巴巴的看向宿光,張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
宿光連忙趕到他身邊坐下,溫軟的手掌捧起門樹的臉頰揉了兩下,看到門樹垂下的眼睫毛都十分抑鬱,在臉頰上散落著灰色的陰影。以前沒見過呀。
宿光心疼極了,門樹不說話,他就慢慢湊近那緊閉著的嘴唇,側頭舔弄著那冰涼的唇瓣。
他的手伸向門樹的身後,安撫地摸摸他。
呼出的熱氣氤在兩人交織的唇間:「我們不在這呆了好不好?」
門樹可能在這裡呆的壓抑,進入這裡會回憶很難受的心情,宿光內疚地想。
門樹不說話,他把宿光拖拽過去,宿光半推半就地坐在他的腿上,安撫著摸著門樹的腦袋,末了臉紅著小聲說:「親一下好嗎?」
門樹應該是喜歡的。
「嗯。」門樹委委屈屈地應聲。
好溫柔的人啊。
宿光。
這才叫糖啊,甜絲絲的會柔柔地抱住你,主動吻上來心都會化掉。
理應是我一個人的。
他的眸間翻滾著激烈的情緒。他已經快被遊戲數據同化了。
宿光上身伏在門樹身上,摟住門樹的腦袋低著頭認真的輕舔著門樹的嘴唇,伴著渾身柔和的氣息安慰他。
涼絲絲的手鍊在摩挲挪動間小聲響著,染上了暖意。
門樹仰頭靠在椅背上,抬手鑽進了宿光的衣擺里,溫暖的軀體就這麼安然的待在自己身邊,門樹感到宿光在把他向上拽。
向有著純淨羽毛飄落的天堂。
作者有話說
門樹陷得好深,哎。
他真的好怕找不到宿光,認為在遊戲裡宿光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