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樹另一隻手已經攥緊了床單,青筋畢露,他看著宿光的眼睛在勾魂,胸腔里的肺葉膨脹著血液的流通,呼哧呼哧地像一個被馴獸師鎖住的獅子。
那個細白如玉的手指就是鎖。
牢牢地禁錮著他。
到底是誰囚禁誰呢,或許門樹早已被名為宿光的籠子所關押。
幸運的是,失憶的籠子也在找自己丟失的寶物。
「你還記得嗎?」他抬起另一隻胳膊慢慢壓下門樹的脖頸,湊近他的耳邊,「你說,你在下一個世界等我。」
門樹順著宿光的話語,腦海慢慢凝聚起那個令他嫉妒的情景。
在黑暗的視野,一片輕盈的藍色光輝中,宿光被按在石棺上親吻。他羞澀的抱緊高大的男人臂膀,像獻祭一般敞開自亮白色的脖頸,被另一個男人熱情的啃吻,後來明明光暗下去了,但是他看見宿光還在笑著。
還感覺到自己的鼻息碰到香軟的軀體,門樹下意識的舔了一口。
好香。
宿光想著只通過這個副本的劇情已經不夠了,門樹能夠記起之前的副本,那他就先把醋給壓下去,好好安撫門樹之前的劇情情況。
結果門樹一副傻乎乎的愣神樣子,壓下來就直接聳著腦袋舔了口他的脖頸。
宿光被舔得臉色發紅:等會啊還沒到這一步呢!喂!
門樹親著、舔著,啃著。
好香,是這個味道嗎?他的神經驟縮著,自願地緊緊被宿光拿捏住,安然聽從他的話從腦海中搜刮著一切。
但是同時他也在掙扎,該不該,繼續聽這個會張嘴的玫瑰說話呢?
算了,宿光疲憊的想,他慢慢摸著門樹微長的黑色捲髮,輕聲重複了一遍:
「能想起來嗎?是你說的……」
「我在下一個世界等你。」
門樹的吻從鎖骨蔓延到脖頸,宿光不得不仰起頭來輕喘著,他濕潤著眼眶,被門樹啃吻著精巧的喉結,然後慢慢舔到下巴,最後覆到那雙說著蠱惑心神的嘴巴。
他猛烈而又深沉的吻著,宿光在親吻中渾身都軟了,卻還是慢慢將手滑到他的肩上,一點點地向下順著。
良久後。
「呼……」宿光發出黏糊的呼吸聲,門樹可算放開了。
「是我?」他的眸子中有些迷茫,那些情景十分虛幻,親吻宿光是他唯一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的觸感。
他很恐懼,恐懼宿光離開。
可是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放過的宿光。
宿光看著他的眼神慢慢凝聚,摟著他的腦袋懶懶點頭,聲音帶著吻後的輕軟沙啞,「對呀,你先走的,我就去找你……找了好久哦。」
門樹想著,我也找了你好久,每次都很難,每次都經歷不好的事情,雜魚閒碎總是會阻擋他。
還有一樁樁妨礙他的,被破壞的牆。
「後來發現你變成了海妖——」
他滿意地繼續說,門樹果然已經回過神來了,我好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