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光跟上他的思路,看了看腳踝和手腕上的一串串骨珠鏈子,沉默了一會。
「不多。」吧。
宿光看著門樹那大手上的手背有著鼓動的青筋,隨著主人用力的按壓床單而一動一動的。
他低下頭,嗓音帶著拈酸吃醋的惡:「你收了一個男人的眼睫毛,一個男人的心臟,兩個男人的吻,一個男人的肩胛骨。」
「的確不多。」他的聲音帶著濃郁的酸澀,從那唇中輕晃晃地飄了出來。
宿光:驚!
門樹說:「我全都想起來了。」
宿光:可能也沒全想起來,親了那麼多次只想起來我收你東西了。
「我也全都記得,」宿光輕聲說,「你不覺得他們送的東西和你差不多嗎?」
「當然,我們都愛你。」門樹像是嘲諷一般,他的喉腔被撕開無數的音調腔道,爭先恐後的擠出來,陰陽怪氣的重複,「我們,都愛你。」
宿光:因為你們是一個人——呃呃?
你這個我們是他們和你還是你們相似的送禮物方式啊?
門樹看著宿光,眼神壓迫著:「我什麼都沒有,他們甚至可以送給你心臟,可我不行——我被基因所控,送給你會直接死亡。但我有一身你歡喜的白骨,我會永遠陪著你。」
你送過一次了老攻,別說了,吻我!
「我不要你的心臟,也不要你的護心骨。」宿光摸著他的鬢角,眼含暖意,「因為我要你。你一直在等我是嗎?」
門樹一愣。
「你可以選擇和我一起離開,我們一起出生門。」他輕聲誘哄著。
門樹看著宿光,神情突然變得暴虐,「出生門?」
他好像對這三個字有著難以倫比的牴觸,直接陰下了臉,那渾身的氣質也黏稠陰鬱了起來,鋒利瑰麗的臉蛋上是全然的瘋狂。
他摸著宿光的臉側,嗓音溫柔,眼神跟要吃了宿光一樣,「親愛的想出去?」
宿光一看不妙,剛開始搖頭,那門樹的神情卻又變了。
他溫和的看著宿光,只是高大寬闊的肩部像一個隨時壓過來的陰雲,磁性的聲音不再那麼陰沉,「乖,別說這些令人生氣的話。」
宿光搖頭像撥浪鼓,囁嚅著:「不說了不說了。」
門樹綠茶一樣又低垂著眼,輕輕的問:「是因為我太可怕了嗎?你感到害怕了?」
不,你話太多了。
宿光氣得牙痒痒,直接一個吻就把他推到床上,那門樹抿著唇,任由宿光撲上來壓住自己的嘴巴。
他大手摸上宿光細膩光滑的背部,嘴角揚起。
隨後將宿光的唇舌口腔一點一點地吞噬殆盡。
黏膩的糾纏和火熱的貼合,宿光在剛開始舔吻後便跟著門樹掠奪的步子走了,輕哼著被門樹翻過去壓住,激烈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在腦子膩在裡面昏昏沉沉而舌尖唇瓣又麻又痛中,鑽進耳膜的是門樹瘋子一般縹緲而附著在神經上的聲音。
「永遠別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