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暗淡的光線,宿光看清了一點這個房間,有點古典型總統套房那味兒了,什麼豪華King Size大床,還有暗淡的夜明珠擺在一邊的床櫃。
淡淡的腥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直接鑽進鼻子沒有一點點防備。
宿光下意識就找燈,還真讓他摸著了,床頭有一盞蒙著蕾絲邊的小燈,拉開有淡淡的光暈。
「醒了。」床尾出現一個音質極為特殊的聲音,宿光在那冷冰冰沒有起伏的兩個字里,硬生生聽到了若有若無的魅調。
宿光看過去,只見高大的吸血鬼優雅地坐在那裡的一個沙發上,睜開了眼睛看他,淡淡的紅色中閃出一點瑩綠色。
漂亮的緊。
雖然已知,但猛然亮起的螢光還是把宿光嚇了一跳,他看著那雙眼睛,縮在床頭小聲猜道:「……臨木?」
「呃啊啊啊——」
突然發出的慘烈叫聲鑽進宿光的耳朵,他剛剛受驚的小心臟再次猛烈一跳,立馬抱著枕頭離開了床頭。
「什麼聲音?」宿光爬向床尾,離得臨木近了點,懵逼地指向那邊的牆。
臨木放下手中的酒杯,「噠」地一聲,宿光聞到一股子怪裡怪氣的腥味,比血腥還難聞。
剛才的腥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嗎?
臨木所坐的地方離得宿光不遠,他看到宿光又將視線移到酒杯上,這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令他感到好奇。
縮在被子裡爬過來的樣子也像極了逃跑的小動物,離他認為危險的地方遠遠的,可惜傻傻的。
他不知道哪裡才是最危險的。
內心被愉悅到,臨木冷淡地勾起唇角,他將那酒杯遞到了宿光抱著枕頭的手邊。
輕輕開口:「好聞嗎?」
宿光輕嗅了下,皺皺鼻子,遲疑地看著那個酒杯,又看著臨木冷淡的模樣,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敢伸手。
大兄弟你的口糧是不是過期了啊,這麼說會被打吧!!
漂亮的大眼睛偷偷地瞅自己,臨木感覺他越看越喜歡這個小……獵人?不是了,來了就別想走了。
宿光沒說好聞不好聞,臨木幫他評價了:「沾染污穢的血液。」
他將酒杯再次落下,牆那邊又傳來一點聲音。
臨木看宿光將頭扭過去,又扭過來看著他,見臨木不搭話,鼓起勇氣開了口:「那邊……怎麼了?」
「想知道嗎?」臨木淡聲問,不怒自威的樣子讓宿光心裡發慌。
這種情節……一定是於我不利的吧。
「脖子還疼嗎?」臨木突然問。
「誒?」
宿光都快忘了這回事,他一點疼都感覺不到,這遊戲畢竟是24h自動整合數據的,傷口啊吻痕啊淤青啊什麼的等這幾個小時就直接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