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傀儡現在還只是個「布麻娃娃」,等哪天「他」給注入生命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將月樹做成以它為媒介的人形傀儡了。
「我不會做絕。」宿光尷尬地小聲說。
月樹又掀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讓控制不住盯著他的宿光心臟有些撲通撲通的。
月樹坐在輪椅上,比宿光矮那麼兩頭,他從下邊抬頭看宿光的時候冷漠中總是讓宿光想到無端的艷麗感,卻又不會被鼻樑給磨平。
可能白髮太給人脆弱感了。
他心顫顫地道,「我,我錯了。」
「我給你把壞的地方補上。」
月樹看著他,竟然問他,「會痛嗎?」
宿光剛想搖頭,心想我給娃娃拆線不至於你痛吧,但他遲疑地想了想之前下意識喊出來的話——「輕點輕點,他會痛的!」
因為紅裙子娃娃這麼說,它們被捏的時候也是很痛的,也會發青,也會泛紫。
它們不僅僅是個娃娃。
宿光看著月樹抬頭問他,竟然心動地蠢蠢欲動,他咽了咽口水,再次慢慢低頭,俯身,偏頭將唇貼上了月樹的唇瓣。
月樹沒有動作,任他舔吻著。
「我,我親親你,就不痛了……」宿光心虛的說。
月樹這才應聲,「是嗎。」
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旋渦,那手套中鑽出枝葉,沿著手腕的青脈掀開袖口出來,被他的另一隻手蓋上了。
他的命早就跟傀儡娃娃綁定了。
這個傀儡主,怎麼這麼單純啊。
作者有話說
月樹:沒想到吧,我還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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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纏在頸上的紅絲帶11
桌子上有一個燭台。
台底是鎏金的藤蔓柱像,像攀爬的觸手托起一個燈台,燈芯燃著紅黃的火光,燭光下,宿光閉著眼睛感受著那有些微涼的軟唇。
好似滑潤的果凍,乖乖柔柔地任他採擷,非常好親。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吻。
宿光這麼認為,因為他看不到映在一側牆壁上的影子正在張牙舞爪。
月樹的白色眼睫毛下耷,在暗淡的光影下顯出一點暖黃色和灰青色的暗部,順著光照的方向投到下眼瞼一層陰影。
那裡面的眸子像烏黑無光的夜,森冷漠然。
燭火晃動,牆上,宿光自己是正常的俯下身的暗影。
在月樹的背後卻炸開一團扭曲膨脹開的藤蔓細枝,它們試探地沿著地面竄到宿光的背後,幾乎就要擰成一簇巨壯的利劍直直刺向他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