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麻傀儡的腕子上都繫著一小段紅繩,據說那是宿光最喜歡的自己的傀儡特色,也有說是傀儡自己幻化的,眾說紛紜,總之好看就是了。
宿光的動作輕柔,哪怕他知道裡面根本「沒有」成功移植同步的月樹的生命了,卻仍然溫柔地捧著側抱著它。
而聽到燒掉一詞,月樹的瞳孔一縮,再看到宿光的抱法目光十分複雜。
娃娃的嗓子上有冒出的線頭,宿光揪住拉開,線就像一個被藏在裡面的膠帶一樣,一抽就抽開了。
這是只有製作布麻傀儡的傀儡主才有的能力。
傀儡主們可以在自己的布麻傀儡上任意施為毫無阻礙。
與此同時,月樹感到了喉嚨的束縛一下子解開,但當那束縛失去的一瞬間,他突然有些不舍。
但絕不是不舍這個束縛壓制。
看到宿光又要抽出膝蓋間相縫的線,月樹終於忍不住道,「別拆。」
宿光手放上去直接往下一拉:「啥?」
他聽著月樹的聲音好清冷好好聽,是真真的雪花感。
就像一陣裹挾著下雪時冰河上霧氣的風迎面吹來。
最後一點束縛消失,在膝蓋終於完全感受到了血肉的溫度,而不是完全被伸展出去的藤蔓所變冷時,月樹卻感到了茫然。
最後的印記消失了。
儘管他知道現在自己的靈與肉都被束縛在宿光手上的布麻娃娃上,也知道這個布麻娃娃是有主人的,也就是宿光。
可他感覺太不對勁了。
不是真真正正的互相「屬於」。
少了什麼。
少了親密,少了羈絆。
為什麼他與宿光之間要橫插一個布麻傀儡?
……若是,他成為布麻傀儡呢?
.
宿光最後還是沒捨得燒了月樹的娃娃,央求好久才被月樹點頭留下睹物思人。
為此他特意貢獻出了嘴巴交易,月樹親的是真的疼——他不僅喜歡咬人,還喜歡扣著人的下巴不讓跑,舌頭都被他纏酸了,而且那嘴巴里也不知道打了什麼激素,好像有一千個舌頭輪番來纏他的舌尖似的。
咬宿光沒退出的舌尖也不是一次兩次,非要再拉進去再親一回合,下唇都給他腫地快咬爛了。
對此,那三個NPC十分欣喜。
「月樹對你真好啊,聽說王爺有潔癖呢!」
「啊纏住再親,我的天哪,月樹大人也太MAN了吧!!」
「羨慕呀!」
宿光氣得瞪大眼睛,大著舌頭說,「滾滾滾!!」
至此,支線劇情全部完畢,宿光在一陣輕微地眩暈中站穩腳跟,打算和監區長聊聊——然後他發現他錯了。
「宿君,你的布偶孩兒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