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吵鬧中,姜霽北忽然留意到,顧池悄悄地離開了人群。
他立刻跟上去,跟在顧池身後,回到了房間。
一進房間,姜霽北立刻關上房門。
他轉過身,開門見山地問:「顧池,你很懂電影道具嘛。你本職是演員嗎?還是劇組工作人員?」
然而顧池依然淡定地繞圈子:「我只是個電影愛好者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
「顧池。」
「你知道我問的是真名。」姜霽北往前走了幾步,在顧池面前停下,直直地盯著他蔚藍的眼睛,「我叫姜霽北。」
聽到他主動自報家門,顧池很敷衍地驚訝了一下:「哦,難道你就是電影界那位大佬?」
絕了。還在裝。
「目前為止,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姜霽北平靜地笑了笑,語氣卻帶著壓迫感,「輪到你了。」
兩人僵持片刻,誰也不肯讓步。
「我叫k,一個無業游民,在地下黑市混日子的。」見姜霽北打定主意緊咬不放,顧池終於鬆了口,「有工的時候就打工,沒工的時候就玩。」
「就這?」姜霽北問。
「就這。」顧池坦誠地確認。
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了一會兒。
直到其他舍友推門進來,姜霽北才微笑著,咬牙切齒地沖顧池扯了下嘴角。
顧池躺回床上,一臉無辜地用書蓋住了自己的臉。
直到熄燈睡覺,他們都沒再有能獨處的機會。
不過意外的是,飯桌上中止的話題忽然被人重新提起。
「那種爛貨有什麼好聊的。」蜷縮在被窩裡的肥仔冷笑一聲,「一聽她名字老子就要痿了。」
「肥仔,別他媽擼了!床架子晃得我的腦漿都要甩出來了!」睡在肥仔下鋪的肖仁踹了床板一腳。
「哎喲!我操!」肥仔罵了一句,「老子弄被子上了!我日!」
姜霽北有些反胃,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天花板,只想連夜收拾東西逃離這裡。
一陣狂扯抽紙的窸窣聲後,肥仔長長地嘆了口舒爽的氣,開口說:「她自己活該,誰讓她犯賤,非要來招惹我們。」
「不會吧?我看你沒事就去偷人家試卷,搶人家日記本,你是不是喜歡她啊?」聽到肥仔的話,肖仁揶揄道。
「我喜歡你媽逼!」肥仔破口大罵,「我實話跟你們說,你們還看不出來她就是故意想讓我們打她嗎?有的人就是欠。」
「她有病啊?故意招惹你們打她?」肖仁說,「我事先聲明啊,我從來沒想過主動欺負她,都是跟著你們的。」
「你得了吧,她就是有病。」肥仔恨恨地說,「她死就是活該,那天要不是她自己非要跟來河邊招惹我們……」
他忽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