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可以理解為他們這些信神拜佛的法師信仰一方神靈,但蹊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此時,一個村民突然沖了進來。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神色緊張地大吼:「又有人死啦!」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如驚弓之鳥。
「誰?誰又死了?」
「住在村尾的阿才!」來人回答。
「他怎麼死的?!」
「他、他、他——」來報信的人喘著粗氣,回憶起慘狀,表情驚恐不已,「被拖拉機碾爆了肚子!就剩一顆頭和手腳了!」
「啊?!」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麻木了。」張三寺攤開雙臂,宣布道。
「頭顱、左臂、軀幹……」姜霽北蹙眉,「接下來該不會是右臂和雙腿吧?」
「拼湊起來就是一個人。」池閒說,「看看這些死者有沒有什麼共同特徵。」
池閒的後半句話讓韋業神色大變:「哎呀,他們、他們都是我老爹年輕時候的那幫人……」
「是嗎?」覃斯文冷靜地總結線索,「包括韋老四在內,目前死掉的人平均年齡都在五十歲以上,年輕時都是村里臭名昭著的流氓地痞。」
「阿弟你也不能這樣講……」韋業一時間接受不了。
「老表,他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姜霽北看向韋業,用誘導的語氣詢問,「或者……觸犯過什麼禁忌?」
「得罪人是得罪過不少……但是都是自己村裡頭的人。」韋業面色遲疑,「禁忌沒有的。」
「他們是不是很愛吃乾鍋蟆拐?」池閒突然問。
「啊?」韋業一愣,「我爸是愛吃,但是村裡頭沒誰家不吃的啊……我們村從來都沒有講吃蟆拐是禁忌。」
「我覺得這不至於。」姜霽北看了池閒一眼,「應該有別的共同點。」
池閒不置可否。
「老表,我跟你講過,我有陰陽眼。」覃斯文忍不住了,他站起來,神情凜然地盯著韋業,「你們家有什麼,我都看得見。」
姜霽北望了一眼覃斯文的眼睛,並沒有出現重瞳。
嚯,原來覃斯文也會使詐。
他挑了挑眉,順著覃斯文的話頭一陣亂唬:「老天爺讓我們外頭人來這裡,怕是你們村都有問題哦。」
張三寺也「嗷」了一嗓子:「一開始說死得冤,咋回事啊?」
池閒也站起來,走到韋業的另一側。
他的聲音低沉冷漠,眸子閃著令人驚心動魄的冷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