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心的父母也葬在村外?」姜霽北發現了村長話語中的關鍵信息,「他父母去世的時候難道也沒有滿三十歲嗎?」
「啊,這個嘛……」聽到他的提問,村長支支吾吾起來,「我們農村的年輕人都結婚早,有點人初中都沒上完就回家結婚了,韋一心他爸媽就是結婚早的那種。」
在廣西相對落後的一些農村里,這種情況確實很常見。
未成年的年輕男女在村里擺上幾桌酒席,請各家親朋好友吃上一席,兩人就算結婚了。
等過幾年到了法定年齡,兩人再去補證,往往那個時候他們的孩子都已經能打醬油了。
村長的回答有理有據。
姜霽北點了點頭,沒多想。
這兩天村里橫死的人太多,村委會一時間忙不過來,也顧不上講究什麼守靈和頭七了。
村長讓每家每戶都出了點錢,村委會再出個大頭,請師傅打了幾口薄木棺材,匆匆給這兩天死去的人斂屍,打算一起草草埋了。
覃斯文三人圍在韋一心的棺材前。
姜霽北和池閒站在旁邊看。
因為韋一心死得慘烈,村民們還從家裡拿出了點玉器,塞進韋一心的嘴裡和手中,才蓋上棺。
在村里,這就算風光大葬了。
「一切都因韋老四而起,現在他徹底沒了,陪他上路的人少說也能打一桌麻將了。」張三寺喃喃道,「把大傢伙都送上路,這個電影就可以結束了吧?」
「可八姨到底去哪了呢?」覃斯文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和村民要到了八姨的電話,但此時撥過去,聽到的只有冷漠的機械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覃斯文掛掉電話,攥緊拳頭:「等把韋一心下葬了,我們一定要找到八姨。要不是這個老神棍,他也不會死。」
「也許她只是一個不重要的配角。」丁慧的眼眶直泛紅,但嘴上還是溫柔地安慰著她的男友,「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就沒有再出場。」
張三寺在一旁對著棺材左敲敲右敲敲,檢查了一番有沒有釘實,這才嘆一口氣:「嗐,最怕恐怖片裡談感情,可別再來這種令人傷心的電影了。要殺就殺,要死就死,來什麼犧牲劇情和感情戲啊。」
「抬棺吧。」覃斯文推了推眼鏡。
見他們動手搬棺材,池閒忽然上前一步,攔住他們:「等等。」
「有什麼不對嗎?」覃斯文頓住,疑惑地抬頭看向他。
「我懷疑他的屍體有問題。」池閒冷漠的目光落在韋一心的棺材上,「我要開棺檢查。」
「你這人名堂怎麼這麼多?」聽到池閒的話,覃斯文按捺著怒火,「他還這么小,為了救我們而死,現在連個清淨都不能給他嗎?」
「我忍你們這幫輔助員很久了!說是什麼參影輔助,根本連屁用都沒有!遇到事就消失!輔助了個啥啊?」池閒的態度讓張三寺也暴怒起來,「韋一心救了我們!你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