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閒瞬間清醒過來,他穩住大亂的心神,深吸一口氣:「我——」
姜霽北卻在此時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豎起一根手指,輕輕貼住池閒的嘴唇:「別不識好歹。」
他的表情是溫柔的,語氣卻充滿威脅:「我不管你在現實中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就算是截癱,你爬也要爬過來見我。」
「……」
「聽見了嗎?」姜霽北固執地問,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深知這一點的池閒無奈地反問:「我什麼時候沒聽過你的話?」
姜霽北這才笑了。
「乖一點。」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池閒的臉,「走了。」
「……好。」
*
韋業家門口。
丁慧坐在院子門口,心不在焉地逗著韋業家養的小黃狗玩,小黃狗搖著尾巴在她身邊興奮地轉著圈圈。
院內,張三寺搬來一張小板凳,在覃斯文面前坐下,嚴肅地看著他。
而覃斯文皺著眉頭,正在思索著什麼。
自那個令人煩躁的悶騷假和氣金髮男帶著他跩得二五八萬的神經病冷血輔助員離開後,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裡,村里甚是平和,雞鳴犬吠相聞,田間地頭鳥語花香,村民也安居樂業,就連韋業也在那日村里大葬後變得樂觀了不少。
按照自己之前的推斷,電影在這個時候就應該結束了。
但是沒有。
在張三寺探究的目光中,覃斯文忽然站起身,踱到院門前,遠遠眺望村口。
不時有村民騎著摩托或開著小三輪從村口離開,覃斯文打聽到,他們是要去村外的鎮上趕集。
覃斯文在兩天前就知道,村外有一個熱鬧的城鎮。
但在他試圖前往的時候,他卻受到了萬種阻礙。
先是摩托熄火,後是大雨淹了道路,接著還有泥頭車差點把他撞死,最後系統演都不演了,立了一道空氣牆在馬路上。
張三寺也反映說,他從另一個方向試圖離開村子,最後也被空氣牆擋了回來。
天空湛藍如洗,他們三人卻像是被困在透明籠子裡的鳥。
眼看著距離七月十四越來越近,姜霽北和池閒兩人卻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了蹤影。
都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再怎麼不信任這兩個傢伙,都需要認真考慮他們之前說過的話了。
畢竟,過了今晚零點,便是七月十四了。
見覃斯文又開始發呆,張三寺百無聊賴地提著小板凳挪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眺望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