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他接著說:「哥,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感情用事。也許我能盡的最大的力……也只有保住她這條命。」
池閒的話,讓姜霽北又一次沉默了。
生不如死還不如死得乾脆。
「這樣,」過了會兒,他嘆了口氣,「阮杜蘭不知道我已經跟行動處合作了。」
池閒皺眉:「哥,你的意思是……」
「帶我去見他。」姜霽北抬起眼睛,直視著投影,「就說——我突然對feb的研究有點感興趣了。」
*
偌大的實驗室里,研究員們正在忙碌地走來走去。
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透明容器被放置在空地上,旁邊連接著幾台正高速運作的精密儀器。
這裡的氛圍與池閒管理的研究所不同,看起來更為壓抑和陰森,研究員機械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彼此之間幾乎毫無交流,如同一個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一個年輕的女人被固定在容器中,幾條導管插入她的頭部,另一頭連接到儀器上。
她閉著眼睛,唇色發白,看起來像一具泡在福馬林里的屍體。
阮杜蘭站在這個透明的容器前,注視著面前的年輕女人。
「義父。」池閒畢恭畢敬地站在阮杜蘭身後,向他問安。
聽到池閒的聲音,阮杜蘭並沒有回頭。
但實驗室里的研究人員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自覺地離開了實驗室,最後一個退出的人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咔嚓」。
實驗室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儀器運作的聲音。
阮杜蘭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著頭,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的玻璃器皿:「你已經收到通知了吧?一小時前,政府的先遣部隊潛入島嶼附近的海域,被監測系統發現了。」
「是,我收到了。」
「只有這個女人活了下來。」阮杜蘭語氣平靜。
池閒這才抬起眼,目光越過阮杜蘭的肩膀,落到女體身上:「她是……?」
實際上他已經不忍心再看一眼。
但是為了不被阮杜蘭覺察到異樣,池閒不得不維持著明面上的鎮定和冷血。
「哦,這人你也熟。」聽到池閒的疑問,阮杜蘭轉過臉來,好心提醒,「就是上回劫持你,逃出島外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是政府那邊的人?」池閒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阮杜蘭觀察著池閒:「是,而且還是行動處的人,她的代號是豬肚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