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霽北的表情不對勁,池閒提議:「再去門口看看?」
「好。」
話畢,兩人一齊起身,走到門口。
池閒看了看貓眼,提起扔在門邊的棒球棍,慢慢打開門。
走廊上空無一人,慘白的燈光照著腳下的瓷磚,瓷磚上沒有任何碎屑或血跡。
門板也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刀痕。
姜霽北盯著門,陷入沉思。
剛才鬼面人分明拿著菜刀,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沒有痕跡呢?
而且鄰居也沒有任何表示,物業也沒有找上門。
這顯然不正常。
門上看不出線索,池閒把姜霽北推回屋裡,關上了門:「先進來。」
姜霽北站在玄關處,思索兩秒,忽然問:「難道是我的幻覺?」
「人類的大腦確實脆弱不堪,只需要幾道電流、幾毫克藥物、幾回巧合或幾次暗示就可以對不合理的事情或不存在的事物深信不疑。」池閒的語氣略微嚴肅,「但如果把一切非常規的經歷都解釋為幻覺,強行用已知解釋未知,反而顯得輕率——這裡是恐怖電影。」
姜霽北被池閒牽著走回沙發邊:「你說得對,這也許是對我的提示,一種……如果我逃避就會逼我繼續劇情的強制手段?」
他娓娓道來,把這幾天發生的怪事仔細地向池閒復盤了一遍,還把手機里的屍體照片和今天收到的死亡私信拿給他看。
因為擔心那條私信會被其他私信擠到下面,姜霽北特地把它置頂,還截了圖。
「你是說這張照片每天都不一樣?」看完帶蛆的腐爛屍體照,池閒皺了下眉,「最開始只是一具骸骨?」
「是。」姜霽北點頭,「但『我』並沒有想到截圖保存,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刪除,所以並沒有保留今天之前的照片。」
「……」池閒翻看著姜霽北的手機,「他白占了你的臉,卻沒有你的半分聰明。」
姜霽北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但很快,他神色凝重地補充:「對了,阿閒,我在馬戲團門口碰到的那個賣票女人,是豬肚雞。」
「我在直播里認出來了。」聽到熟悉的名字,池閒抬起眼,「無法確定那是不是她本人,她的臉……她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對。」
看來他們兩個想到一塊去了。
豬肚雞確實不太對勁,賣票的時候還算正常,其他時候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假人,低著頭坐在桌子後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