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姜霽北手機的撥號鍵,並和姜霽北一起瞬間帶著丁慧與酸菜魚臥倒:「嘟——」
「轟!」
震天撼地的爆炸聲從帳篷的一側響起。
火光里,紛飛的碎片撕開劇場的外帳,摧枯拉朽地把里帳炸得七零八落,連支架都被炸得歪斜。
衝擊波一過,姜霽北拉起丁慧,池閒拍了拍還在發怔的酸菜魚的腦袋:「走!」
站在帳篷邊的厲鬼們被捲入火光之中,灰燼里迴蕩著刺耳的號叫。
馬戲團里的空間與劇場外的終於連接起來,惡鬼的包圍圈被炸開一條通道。
儘管阮杜蘭那張滿是瘢痕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但從他後退幾步的動作能看出,眼前的景象出乎了他的意料。
帳篷被炸開後,池閒的巨狼在虛空中浮現,一爪掃開了擋在阮杜蘭面前的妖魔鬼怪。
頭頂是一輪白月,身後是爆裂的煙火,姜霽北臉上一明一暗,神情卻出奇地柔和。
「阮先生,我也送你一場表演吧。」他從衣兜里掏出一直緊握著的打火機,微微一笑,瞄準了舞台上的魔術師,「那就是——你的死亡。」
他扣動扳機,冤魂從槍口激射而出,每一張臉都屬於馬戲團里的觀眾。
冤魂如旋風般擊向目標的一場表演。
舞台上的阮杜蘭張了張口,說了一句話。
但在鐵架嘎吱作響的爆炸現場,舞台上的一切都已經聽不見了。
冤魂凝聚成子彈,倏地穿過阮杜蘭的眉心,下個瞬間,舞台邊歪斜的鐵架終於崩塌。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鐵架落地聲,阮杜蘭消失在了舞台中央。
丁慧沒有感受到活人被打中的實感:「打中了嗎?怎麼……」
姜霽北嗤笑一聲:「能活那麼久,『阮明』本來就不是人。」
「走,」池閒拉了拉姜霽北,「他已經消散,這裡快撐不住了。」
姜霽北把槍塞回口袋,從懷裡扯出僅剩的幾張符紙,同池閒一起炸向通道兩側:「小道長,你使了什麼壞?」
在阮杜蘭展示姜霽北的「屍體」時,討論組裡出現了崔編輯發來的信息。
信息里,他們說已經趁亂劃開帳篷離開了劇場,在馬戲團外準備好了法術炸彈,只等池閒撥通號碼。
姜霽北問的就是「法術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