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還以為這個美人會是金絲雀,沒想到是個膽子這麼大的,絲毫不給元勛面子,怪不得是個厲害的企業家。
他不敢久留,拿著資料:「許先生,我那邊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許硯辭也不為難他,擺擺手,就放他離開。
副手走後,別墅內一個人也沒有了,許硯辭呆著也沒意思,就給沈修卿發簡訊借車,發完消息就把手機收起來了,也沒等回復,直接拿了個順眼的車鑰匙走人。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一聲。
許硯辭這些天已經摸清楚沈修卿的性子了,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事,別說回復他了,沈修卿就連眼神也懶得分他一點,完全把他視為不存在。
但沈修卿又偏偏很縱著他,別墅的東西一律不清查,也沒有特地裝上監控,就最隱私的辦公室也向他敞開。有次許硯辭進去之後不小心摔壞東西,沈修卿見了,直接無視了過去,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
第二天他手底下的人給同樣的位置換上個一模一樣的東西,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從那天起,許硯辭就知道了,沈修卿允許他動用別墅內所有東西,只是不想跟他講話,就沒明說。
許硯辭想了下,知道對方這是在特地避開接觸。
如果是這樣,那沈修卿可能比身邊任何一個人都要非常了解他,並且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精神控制,而且只有但對方不搭理他的時候,他才無計可施。
很多時候,許硯辭覺得沈修卿只是稍微一抬眼,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距離......但拉開的是心理距離,物理距離卻被拉成負的。
為什麼?
許硯辭拿了鑰匙開車回到公司,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他在辦公室剛,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很好,他猜對了,消息欄是空的,沈修卿確實沒回信息。
江逾白髮現了他盯著手機不動,問道:「怎麼了?」
許硯辭關掉屏幕,轉移話題:「遲尋跟你請假了嗎?」
江逾白想了一下:「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許硯辭蹙眉應了聲:「沒有,這麼快就學會翹班了啊…他昨天也沒來上班,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對面沒有發出聲音,反倒是呼吸聲沉重,像是A/片裡熟睡的丈夫。
許硯辭問:「你怎麼兩天沒來上班,是不舒服嗎?」
遲尋:「嗯。」
他嗓音很沉,帶著點起床氣:「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來關心我,我都快死了...」
許硯辭:「不舒服可以休息,但如果不是事發突然的話,要提前跟我或者江逾白請假,知道嗎?」
遲尋發現沒得到安慰還被說了頓,語氣有點悶:「你好兇。」
許硯辭:「這是規矩。」
他見對方語氣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也喝酒,昨天去外邊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