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走進去,沈修卿已經低下了頭,胡亂地翻著手上的文件,假裝不在意,但緊皺的眉頭卻舒展了不少。
許硯辭抬眼,見他閱讀的速度並不正常,也沒拆穿,而是拖著椅子在辦公桌對面坐下。
他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今晚這麼忙呀?」
沈修卿無視了許硯辭的調侃,繼續沉著臉讓氣氛冷下來。
這人不笑的時候,長睫垂下,輪廓俊美得沉冷,白色的髮絲自由散落,就像是艷麗而危險的男鬼,威脅感讓人畏懼。
但偏偏許硯辭就是不怕,還敢這麼盯著他,好似天生不知道尷尬兩個字怎麼寫,就這麼眨著狐狸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他不吵,也不惱,就乖乖在那坐著,但炙熱的視線存在感極強。
沈修卿看了一晚上的文件,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本來就不悅,臉上自然沒好臉色。
忽然間,他翻頁的指尖頓了下,從小腿處傳到的炙熱酥/燥感著血管逆襲而上,信息素急速躁動,連著耳根都紅了幾分。
沈修卿視線猛然掠過去,卻見許硯辭故作無辜,朝他眨了眨眼睛。
褐色沉穩的辦公桌之下。
線條優越的長腿搭在了對方大腿上,沈修卿的深色西裝將那毫無瑕疵的皮膚襯得更為白皙。
那人並不安分,腳趾稍微一勾,就挑動了旁人所有興奮神經。
沈修卿默不作聲,眼底越來越沉的洶湧透露了心境,他終於壓制不住,正要去掐控對方不安分的腳腕,卻被提前預判,落了個空。
他微眯了下眼睛,眼底警告意味明顯,但更多的,是被挑起的火。
許硯辭故作茫然:「一直看我,到底怎麼了嘛?」
如果不是他的笑太過於晃眼,真讓人覺得這人不是故意的,或許就是那麼的不小心,將腿搭了上去。
但偏偏許硯辭藏也不藏,就是要讓對方知道,他在勾你玩,還不想負責。
許硯辭就這麼明目張胆地看著沈修卿,他不信了,到這程度,對方還能忍著他。
事實證明,沈修卿真的可以。
他站起來,重重地將文件往桌上一扔,而後把辦公室的燈關掉了,就只留許硯辭一個人在黑暗之中。
許硯辭挑了下眉,有點訝異,他原本以為把想問的問題拋出去後,對方甩臉子才會走人,沒想著還沒進入這個環節,沈修卿就不跟他玩了
他嘆了口氣,有點無奈,不知道這次沈修卿又在鬧什麼脾氣,居然堅持了這麼久都不理人。
哄貓貓的招數不管用了啊。
沈修卿換了個地方窩著,他沒動,就等著許硯辭來哄,但許硯辭楞是讓他等了三個多小時,連影子都沒出現。
他看著時間,已經到早上五點多了,估計許硯辭早睡了,於是也不抱希望地放下沒怎麼翻閱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