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接了上提個話題:「從目前為止的信息來看,蕭齊很割裂,而且你知道他很割裂。」
許硯辭見他終於發表了意見,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他重新打開電腦。
許硯辭點頭,贊同沈修卿的說法:「對。他很多時候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小的孩子。但是他做事都是很有目的性的,是衝著我的命來,感覺背後應該有人指導他,只是他還不具備有辦好的能力,所以每次都讓我逃了。」
沈修卿:「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許硯辭:「那天在爛尾樓,他的表現就很不對勁。很多次他差點死了,但又偏偏躲開了。這次是咖啡廳也一樣,你說,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沈修卿:「他是用什麼方式躲開的?」
許硯辭:「就比如我在咖啡廳用陶瓷邊插他心臟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是顫了下,然後躲了過去。」
沈修卿:「下意識躲開的?他應該是之前接受過訓練,身體有肌肉記憶,本能避開。」
許硯辭想起蕭齊那副被怕疼的樣子:「肌肉記憶?」
沈修卿:「如果腦子沒跟上,但身體記憶卻跟上了,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蕭齊失憶了,地下城有他兩年前的身份,我讓人查過了,發現是假的。第二種可能......蕭齊有人格分裂,身體還有躲起來的一個人格。」
許硯辭:「我改天去試探一下他。」
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問:「你對蕭齊有什麼看法,例如......你喜歡他的性格、外貌,或者信息素嗎?或者他對你來說,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吸引力。」
沈修卿奇怪:「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是真心疑惑,今晚許硯辭太關注蕭齊了,很奇怪,而且他有點不開心。
沈修卿沉了下臉,說話的語調也跟著冷,多了強勢的壓迫感。
如果是上輩子,許硯辭能聽出來這只是沈修卿說話的正常語調而已,並不代表什麼。
但這輩子沈修卿寡言少語,也基本不搭理許硯辭,導致他根本不熟悉他的語調方式。
許硯辭頓了下,以為是沈修卿因為他們的關係太穩定而感到排斥,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難受。
許硯辭怕對方又鬧情緒,先壓下難受的情緒,安撫著:「我感覺蕭齊對你的關注有點太不正常了,所以想知道你的想法......呃,你不用太有壓力,等過段時間我公司好了,我們好聚好散,我沒有要跟你綁一輩子的意思。」
沈修卿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想說的話,全都忘了,腦子裡只剩下四個字。
好聚…好散?
沈修卿死死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分辨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整個人氣壓低得可怕,戾氣卷席著信息素從肌理溢出,狹隘的空間內,沉木枯玫瑰味幾乎是覆蓋了所有的氣息。
許硯辭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卻感到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