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的嗓音聽起來很虛弱:「紀哥,我們就聽醫生的吧,不疼了,我回去喝熱水。」
紀雲斐安撫道:「別怕,疼就說,沒必要學大人一樣忍著。」
蕭齊快哭了:「不是,他們查要抽血的,我怕。」
紀雲斐:「......」
蕭齊:「我們走吧。」
紀雲斐強硬:「不行,得全部查完。」
蕭齊委屈巴巴:「我是裝的。」
紀雲斐:「裝的也得查完。」
蕭齊抗議無效,在裡邊小聲嗚咽著,光聽聲音就知道整個人喪了下去。
他知道私自開車紀雲斐一定會生氣的,所以先下手為強,裝病讓紀雲斐可憐可憐他,忘記那件事。
但他要是知道紀雲斐會這麼上心,打死他也不裝病,搞得現在還得被拉著去抽血檢查。
蕭齊想著,越哭越大聲,肚子本來沒事,現在焦慮到發痛。
紀雲斐低聲安慰。
許硯辭在外邊聽著兩人的動靜,視線卻是落在江逾白身上,見這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底也開始紅了,捂住腹部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陷了一塊進去,已經忘了自己是懷孕的狀態了。
醫生嘆了口氣,沒見過這麼膩歪的情侶:「那我給蕭先生開點藥,你們拿著這個單子去外邊的自助機掃一下,就可以拿藥。」
江逾白聽見他們要出來,猛然站起,連許硯辭都沒顧得上,扶著牆,踉踉蹌蹌地走。
許硯辭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他站起來,不緩不慢地跟在後邊,明知故問:「哥哥,你怎麼了?」
江逾白強壓著哭腔,不敢回頭看他:「我有點太疼了,起來走動走動分散下注意力,你別管我。」
許硯辭毫無徵兆拉住江逾白,手勁一狠,將人攬到自己懷裡。
江逾白拼命掙扎,紅著眼睛瞪他,已經完全失態了,哪有平日那副清澈溫良的模樣。
他壓著嗓音,不敢大聲說話:「放開。」
許硯辭狐狸眼眸微垂,將懷裡人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
他的態度很冷漠,把人控制住:「哥哥,聽話,下一個就是我們了,要是走了,後邊的人可就排上來了。」
江逾白:「那就讓他們先。」
許硯辭沒說話,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他,沒有半點讓步。
江逾白急昏了頭,沒有察覺到許硯辭的異常,就只是拽著他的衣角,哭著求他:「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們走吧......許硯辭,求求你鬆開手,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