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辭勾著眼尾,也意識到了這點,跟著低笑起來:「是有點晚了,那怎麼辦呢沈先生,只能委屈你縱容一下我了。」
他抬起狐狸眼眸,伸手捏著對方的下巴晃了晃,眸底的笑意又帶著勾人的撩撥。
沈修卿將許硯辭不安分的手擒住,放在自己的心臟上,嗓音低啞得厲害:「我什麼時候都會縱容你,聽話,乖一點,我幫你洗乾淨,你很累了,待會得去休息。」
許硯辭親了下對方的唇角,毫不客氣道:「好,我要用你旁邊那個玫瑰味的沐浴乳,你拿過來。」
沈修卿有些訝異:「怎麼這次不用我給你帶來的橘調味沐浴乳?我記得你很喜歡這個系列的味道,所以去黑市給你買了一瓶,他是私人調製的香味,是孤品,你上次還說感興趣。」
但他聽著對方的話,擠了些玫瑰味的沐浴乳在手上,用水打濕,而後順著白皙細膩的皮膚塗抹了起來,認真地給許硯辭清洗著。
許硯辭低頭聞了聞手腕上的氣息:「這個玫瑰味跟你的信息素很像,只是這個更甜點,而你的帶著點質感的苦味。」
沈修卿手上的動作一頓,眼底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虹膜倒映著許硯辭的神情。
許硯辭像是沒注意到,繼續說著:「我在研究院被徹底標記的時候,腺體有片刻恢復正常,聞見了你信息素的味道,很好聞。」
「以後就不用橘調味的沐浴乳了,用這個吧,這樣四捨五入,我也能聞見你留在我身上的信息素氣味了。」
他退化成beta之後,連分辨信息素氣味的能力也跟著丟了,想要聞了聞伴侶的氣息,也只能藉助一些香料來作為替代品。
但也只是替代品而已,每個信息素氣味都是獨一無二的,很難被復刻出來。
沈修卿問:「你喜歡我信息素的味道?」
許硯辭輕笑了聲:「喜歡,但又能怎樣,我以後再也聞不到了。」
沈修卿聽出了他的遺憾,瞳孔不可置信地收縮了下,就算是上輩子也很少看見許硯辭露出這幅無助的表情。
他見不得許硯辭展露出這樣的表情,心底酸澀得難受,指尖抵著對方受傷的腺體:「你這裡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許硯辭被摸得身子顫了下,但並不厭煩對方的接觸:「我不記得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記憶很亂。」
「你之前說得對,塔要從我這得到什麼,我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我忘記了。」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發現對方上輩子並沒出現過失憶的情況,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硯辭輕笑了聲,指尖撫平他蹙起的眉頭:「沒必要露出這種眼睛,塔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記起來,他們已經讓蕭齊開車撞我了,我很會就會恢復記憶。」
他指尖抵著腺體,回想著散亂迷失的記憶,頭頓時疼得欲裂,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下來:「不過關於這個腺體受傷的事,我隱約記得是某個人的惡作劇,至於那個人是誰,我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