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辭:「兩回事,你讓讓他,好歹我還叫聲哥呢。」
沈修卿見他這個護短的態度,醋罈子直接打翻,電話掛斷前,朝著江逾白落了個字:「滾。」
他的脾氣向來只對許硯辭好,其他人一律不認,身份再特殊又怎樣,惹惱了他也只有被罵的份。
許硯辭把手機搶回去:「你什麼壞脾氣,下次不許接他電話了。」
沈修卿又蹙了下眉頭,忍下了他的動作,伸手一把掐住下巴,壓著嗓音警告道:「你在這當我的金絲雀,我會給你搞定商場上的事,但如果你不聽話......」
許硯辭勾了下唇角,揚手就打翻他手上的碗,吊著眼尾看他:「如果我就是不聽話呢?」
他眼底沒有了半分笑意,如果沈修卿沒分寸地想要他破產,那也沒怪他不留情面了。
沈修卿咬牙切齒,壓根沒往那方面想:「那我就弄死遲尋跟蕭齊。」
許硯辭眨了下眼睛:「啊?」
他半晌反應不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
按照尋常霸總文,沈修卿這時候不應該是說要弄殘自己,或者讓自己破產嗎?
怎麼輪到他就是助手跟對家遭罪啊。
但許硯辭隨後也想明白了,沈修卿這個人性子跟貓一樣,做事隨著脾氣走,喜歡他,就根本不會沒往這方面想。
他手肘懶散地撐在桌面上,抬眼,姿態輕慢地看著沈修卿,原本起的那點氣也跟著消了。
真是笨蛋貓貓呀,生氣了也不會朝他咬。
許硯辭輕咳一聲:「知道了,去給我倒杯咖啡吧,我把這些公務處理完就來陪你。」
他看著沈修卿的背影,笑意又收斂了。
許硯辭這些日子都沒有跟沈修卿分開,自然就多注意了他,也看到了對方藏在外套口袋裡,刻著兩人姓名首字母的戒指。
他低下頭,心中湧起一片紛亂,也不清楚現在自己的態度。
對於沈修卿對他的感情,許硯辭曾心存疑慮。然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的想法開始動搖,或者這人就是這樣沒心眼,什麼都不要,就只要跟他在一起。
可如果沈修卿真的喜歡他,那他在夢境中看到的結局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