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辭:「......」
真是誠實啊,一點好聽話都不帶說的。
但沈修卿卻是看向他,唇角勾著笑:「但你不是一直都這麼壞嗎?我早知道了,還喜歡上了。」
許硯辭:「這倒也是。」
沈修卿:「手段狠戾,但這也怨不得你,因為江逾白本就不無辜。」
他認真道:「江逾白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把你弄破產才來你身邊的,五年時間,都沒能讓他悔過半分,對你再好又有什麼用,這些誰都做得到的低廉「好」,以你的樣貌跟地位,朝街上隨便一個人笑一下,都能得到一模一樣的。」
「他既然是抱著能不能讓紀雲斐走回正道才來你身邊的,那也就做好了得到對應懲罰的準備,當年你父母被紀
雲斐殺了,他通宵照顧出車禍的你,卻依舊在暗中轉移財產,那些所謂的「好」,只不是是愧疚的表現。」
許硯辭聽得倒是挑眉:「你上輩子陪我那麼久,我依舊算計,這次是陪了我五年的人,想弄死就弄死,在你眼底我竟然還這麼純良的嗎?」
他勾了下唇角,卻笑得比平時都溫和好看。
沈修卿看得晃了神,低低地應了聲:「嗯。」
許硯辭:「別看我,看路。」
他琢磨著人也哄得差不多了,於是問出了最終目的:「所以,遲尋說你跟我父母死亡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56章
那就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欺負來欺負我
沈修卿低沉的嗓音冷得有些沒溫度:「你還是相信他說的話。」
許硯辭朝他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信,還會說這麼多話來哄你嗎?」
他的嗓音很輕,咬字卻帶著撩意,像是平靜的湖裡掉下了羽毛,讓人心底也跟著起漣漪:「旁人無論與我說什麼,我都不會聽,我只聽你解釋。」
沈修卿視線沉沉地看著他,看不出情緒:「你不怕我騙你嗎?」
許硯辭反問他,語氣漫不經心,像是篤定著什麼:「那你會嗎?」
沈修卿視線在對方的俊美的輪廓停留,半晌才悶聲道:「不會,我永遠不會騙你。」
許硯辭:「你乖,我知道你不會,但你得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好推測遲尋想做什麼。」
他沉默了會,開始分析遲尋:「遲尋這個人行為挺偏激的,估計是小時候受到了創傷,跟江逾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他也有自毀傾向,是個被逼到極端的alpha。」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他不是很喜歡從許硯辭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但他也沒鬧脾氣,而是認真道:「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我能肯定地告訴你,我跟他們的死亡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