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他腦子是真被接連兩次的車禍撞壞了,想出這麼餿的主意。
許硯辭知道沈修卿知道顧承的存在會不開心,於是主動斷清關係,回去對方身邊自首。
顧承聽說他要離開這個鎮子,說什麼也不要錢買斷關係。
許硯辭挑眉看他:「呃……你是不是想多了,首先我們之間壓根就沒關係,其次我給的是你這兩個月幫忙的工錢,省得你到時候來法院告我。」
顧承不可置信:「你以後不回來了嗎?」
許硯辭苦笑了下:「嗯。」
別說回來,回去之後沒被關小黑屋就謝天謝地了。
顧承最後還是接受了,只不過依舊不肯拿錢,說自己不缺這點東西。
許硯辭準備離開時恰逢大雨,也是在這時候,他接到顧承的消息,這人在路上騎車摔了,附近的診所又因為暴雨關門,離著最近就只有自己的出租屋。
許硯辭無奈,覺得是上輩子欠他的,但也只能將人收留進來,推遲去找沈修卿的時間。
他給對方包紮完,剛讓對方拿著自己的衣服去衛生間更換。
外邊門又響了,一聲比一聲急促,在雨夜中顯得突兀而詭異,但也沒想太多,就去開門了。
「顧承,是不是你朋友……」找來了?
許硯辭動作徹底僵住了,後邊的話卡在喉嚨底,瞳孔一點點收縮,怔怔地看著雨夜之外的男人。
男人一手抵在門框上:「找到你了。」
許硯辭腦子只剩空白,手上的動作卻是驟然箍住門框,連著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他下意識的動作不是跑路,而是死死抵著門。
沈修卿沒有在意他的異常,俯視下來,一點點地湊近,直至睫毛與對方輕輕相觸:「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許硯辭被長睫掃得發癢,偏臉躲開,一邊依舊死死地抵著門,一邊悄悄地墊了腳尖,試圖彌補身高差讓對方看不見屋內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