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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安靜地出奇,就連那些趴在彩窗上爬來爬去的怪物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

易北盯著那些詭異的信眾看了一會,他很確定剛才的聲音就是從他背後傳來的。即使這些東西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威脅,但不代表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它們就是安全的。

思考片刻, 易北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腳步在寂靜的教堂內響起, 當他靠近這些古怪的信眾以後,周圍的溫度好像也在慢慢降低。精神病院的護工服為了防止護工被發病的病人抓傷,通常材質都會偏厚,即使隔著雙層的護工服,易北依然感覺自己的手臂上不停在冒出雞皮疙瘩。

視線掃過玩家面板,面板上的溫度一欄依舊顯示為24℃。

哪怕只隔著八、九步的距離, 易北依然無法看清這些人的臉。除非這些信眾全部都是閉著眼的黑人,否則這麼近的距離下絕不可能什麼都看不見。

又往前走了幾步,易北才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這些人的背部都呈現出一種僵硬的繃直, 就像是把一截木頭樁子塞進了衣褲里, 關節處沒有人活人的柔軟, 而是很生硬的折轉。易北思索了一下,取出儲存在商城空間裡的匕首,隔著刀鞘在信眾的身上捅了一下。

「實心的。」易北從刀鞘里抽出匕首,鋒利的刀刃很輕易就插了進去,手下傳回來的觸感和他之前猜想的木頭樁極為相似,「這裡的信眾都不是活人。」

刀鞘上移,慢慢在「信徒」的頭頂划動,粗糙的布面讓刀鞘的移動並沒有那麼順利。

為什麼之前一直無法看清這些人的面孔,現在已經有了答案——這些信眾根本沒有五官,它們頭上全部套著黑色的麻袋。正是因為麻袋邊角的特殊性,才會讓人產生無論在哪個角度,這些信眾都在觀察自己的錯覺。

易北提起刀鞘,轉用刀柄向下敲了兩下。似乎受到了什麼阻礙,這兩下發出的聲音很悶。

他微微皺起眉頭,又把刀柄移到信眾的手臂上敲了兩下,這次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明顯要更脆一點。

「麻布里的『頭』是空心的。」易北摩挲著手裡的匕首,沉思了片刻,「而且似乎並不是木頭。」

信徒的脖子上紮緊著麻布的繩結,保險起見,易北沒有把繩結挑斷。

把匕首插進褲兜里,他摸索著又回到了聖母像的旁邊。

蠟燭之前被他放在水泥台的邊緣,不過他在檯面上摸索了很久也沒找到,可能是剛才跳下水泥台時不慎將蠟燭撞掉了。

易北蹲下身體,用手仔細摸索,果然摸到了摔在地上的蠟燭。不過與此同時,他的手指還碰到了另外一隻手。

那隻手的表面很光滑,就像是覆蓋了一層油脂,但皮膚卻沒有彈性,表面上布滿了坑坑窪窪的凹陷。

這隻手從地上撿起蠟燭,停頓了片刻,又將蠟燭交到了易北手裡,隨即便又縮回了黑暗裡。

月光不足以透過彩窗照亮整個教堂,大部分地方都掩蓋在一片滲人的黑暗中。

易北手指摩挲著蠟燭上的蠟滴,暫時還鬧不清黑暗裡的東西是敵是友,「你所見的光明即是黑暗,黑暗才是光明。如果第7條規則是正確的,那剛才的東西應該是想提醒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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