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的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躲在水泥袋下方的胡光昊不明所以,只當瘸子這句「有意思」是在嘲諷自己,頓時怒意上涌,盤算著出去後該如何弄死這個瘸子。
其實如果單單是個瘸子還好辦,從中作梗讓瘸子被外面那些喪屍咬死也就算了。偏偏瘸子覺醒了異能,身邊還跟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如果真的到了基地所,他能弄死瘸子的機會就更少了。
「該死的……」胡光昊重重錘了一下地,雙目通紅,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這王八犢子哪裡能比得過我,為什麼他也能覺醒異能?」
瘸子剛才的所作所為無疑觸碰了他的底線,讓他感到莫大的恥辱。作為報復,他在離開這裡後,勢必要精心策劃,給瘸子一場此生難忘的「驚喜」。
當然,這場「驚喜「最好是能永訣後患,讓瘸子沒辦法抵達基地所。省得這個他看不順眼的瘸子,日後能有機會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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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胡光昊的藏身之地後,易北又如法炮製,找到了剩下藏身於地庫的幾個人。
白手帕就像是懸在眾人頭頂的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論多難啃的骨頭,只要易北從兜里慢悠悠地掏出這張白手帕,這些人的表情都會像是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於是在收穫了無數個看「瘋子」的眼神後,易北手裡的紅色紙條終於如願變成了厚厚的一沓。
他摩挲著手裡的白手帕,似有些愛不釋手,自言自語:「我看這分明是祥瑞。」
剛被他打劫完的King抱著手臂,坐在一輛積滿灰的吉普車上。聞言,King抬了抬眼皮,嘲弄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易北笑了起來。他本身的長相就帶著一絲邪氣,這一笑連帶眉梢眼角都彎彎的,活像是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退一萬步來說,難道我就沒有為你們承擔風險嗎?」他笑得很無辜。
King敞開兩條大長腿坐在吉普車頂,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說句實在話,他簡直愛死了白鷹這副張揚的模樣,那肆意的眉眼就像把鉤子,能勾的他心猿意馬。
「你的時間可不多了。」King看著他的眼睛,低笑兩聲:「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把手帕接過來。」
「做夢也不做個實際一點的。」易北搖了搖頭,挑起的眉頭像是嘲諷,又像是在炫耀。
他將手帕疊成四方塊,塞進了自己兜里,轉身就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而被他留在原地的King,雙手隨意地撐在灰塵撲撲的吉普車車頂,略有些遺憾的「嘖」了一聲,只是眼底的興意卻越來越濃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