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將陸屏整個人都放到書案上。
書案十分寬大,陸屏整個上半身都壓著那些成堆的書籍,他憋得腦子猶如漿糊,雙手無意識在周圍亂抓,不小心推倒了書案上的古籍和幾本陸屏帶回來的奏疏。
要命,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在他們的胡鬧下變得凌亂不堪。
「書……」陸屏擠出一個字。
「不管它。」嚴仞道。
陸屏知道他要做什麼,艱難開口:「等、等等!」他抓住嚴仞的手不讓他動作,「你說實話,你以前有過幾次……幾次這樣的事?」
「什麼幾次?」嚴仞很疑惑。
陸屏道:「我知道你以前有不少這樣的經歷,自然熟能生巧,但、但我沒有過,你要老實交代,而且不能笑話我。」
嚴仞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嗤笑:「什麼幾次?我沒有過,這就是第一次。」
陸屏卻不信,依然不准許他動手,梗著脖子解釋:「我如今跟你好,不是介意你以前有多少個相好,只是想著……既然我們好了,到底互相知根知底些才行,你以前有過什麼,都要說清楚!」
嚴仞忍著笑打斷他:「我真沒有!我什麼男人女人一個都沒有過,以前都是騙你的,我發誓,我就是個黃花大閨男,除了你誰都沒摸過。」
陸屏氣急敗壞地捶他:「那你裝得跟真的一樣!還說自己……身經百戰、登峰造極!你騙我!」
嚴仞邊笑邊哄他:「我錯了,我錯了留安。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我也不懂下一步要做什麼,一遇見你,嘖,好像就無師自通了。不信你自己問它,你問問它是不是沒用過?」
他嘴裡沒個正形,帶著陸屏的手去碰自己的物什。
陸屏一碰,想起那句「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不禁渾身一抖,抽回手想逃。
嚴仞卻立馬將他圈住,笑意不減。
陸屏拼命搖頭:「不行!現在大白天的,還是在這裡,不行……」
這裡不是內殿寢房,還沒有屏風和帘子格擋,做這檔子事不就是白日宣淫麼?
嚴仞卻不理會,埋頭咬陸屏的鎖骨,含糊道:「怎麼不行?」
陸屏輕哼,試圖推開他:「會有人……」
話還沒說完,外面果然傳來腳步聲,一切都來不及了,緊接著,後頭傳來至樂「啊」的一聲驚呼。
陸屏膝蓋一頂,把嚴仞推了出去。
他回頭,聽見咚咚咚的,走廊角落只閃過至樂轉身跑走的一抹裙角。
陸屏尷尬得頭皮發麻:「你看,我就說會有人嘛。」
「……」嚴仞面色明顯不高興了。
陸屏從書案溜下來,道:「我、我去更衣。」
不止是嚴仞,一番糾纏下來,他自己也很難不起反應,但眼下青天白日,又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只好自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