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她突然語重心長地對尉川敘說:「尉主任,你真的需要再加把勁了,要不然以後可能連結冥婚都找不到對象了。」
正在瘋狂處理訂婚烏龍的尉川敘:「……關我什麼事啊!!這也要拉踩我一下!!」
女同事把他們送到了香燭店門口,便和他們道別回家了。
尉川敘是第一次來,進了店,經過角落裡那具騎著紙馬的紙紮人時,他差點沒被嚇死。
這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所有紙紮人里,看起來最邪門的一個。
黑墨眉,慘白臉,鮮紅的嘴,空洞的眼眶,連身下騎著的紙馬也都只有空蕩蕩的眼眶,沒有眼珠子,看起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尉川敘默默擠開檀斐,往巫辭邊上湊了湊。
他現在已經對紙紮人有應激反應了,很有可能還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
突然被擠開的檀斐:「?」
這小子貼他老婆幹嗎?嫌命太長?
香燭店一如既往地冷清,妙老闆和往常一樣坐在櫃檯後面看劇。
之前,巫辭因為忙不過來,便辭掉了店裡的跑腿工作。
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這次沒有提前打招呼就突然造訪,還帶來了兩個大男人,他還在想著怎麼跟妙老闆說,妙老闆卻一抬眼皮:「喲,來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毫不驚訝,像是她知道巫辭還會來找自己似的。
「嗯,姐,來打擾你了。」巫辭走到櫃檯前停下,向她介紹,「這是我的兩位……朋友,檀斐,和尉川敘。」
妙老闆眼睛盯著屏幕,嘴裡嗑著瓜子,漫不經心地點頭:「幸會,叫我妙姐就行。」
「姐,我這次來是有事想問你。」巫辭沒有過多寒暄,單刀直入,「你知道一個叫鬼市的地方嗎?」
「鬼市?什麼鬼市?」面對巫辭的疑問,妙老闆上下嘴皮一翻,一枚瓜子皮飛了出來,精準無誤地落進了桌上的菸灰缸里,「你錄節目錄到腦子瓦特了?」
錄節目?
巫辭一愣,突然說了句:「臥槽!」
第一次從巫辭口中聽到這個詞,三個人齊刷刷看向他:「?」
連檀斐都意外地挑起半邊眉。
巫辭抓了抓頭髮,露出懊惱的表情:「這次居然忘記帶DV了!沒錄上!太可惜了!」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交給尉川敘負責,他這種技術人員專心負責畫符就好。
檀斐輕嗤一聲,別過頭。
尉川敘:「……」
還好沒帶DV,不然他就要在全國人民面前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