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但在他老媽的授意下,尉川敘依然被全局通報批評,當場社死,還寫了一萬字檢討!
他本來還想著戴罪立功,沒想到這次又臨時請假,估計明天又要被訓了。
尉川敘又一次愁眉苦臉起來。
聽到這裡,巫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僅剩的那隻銀鐲。
照他這麼說,尉川敘在管理局的地位其實等同於太子爺,但架不住他老媽鐵面無私,尉川敘的實際地位還不如門口的看門大爺。
檀斐留意到了巫辭的小動作。
他昨晚就注意到,巫辭只戴了一隻鐲子回來,另一隻手腕空蕩蕩的,檀斐料想另一隻或許是有什麼用途,被巫辭留在了鬼市,就沒有多問。
見巫辭摩挲著銀鐲,檀斐問:「有收集到什麼嗎?」
「沒有。」巫辭動作一頓,搖了搖頭,「才放了一晚上,時間太短了。」
「晚上去拿回來?」
「嗯。」
三個人在尉川敘家一直待到了晚上,怕嚇著家政阿姨,尉川敘今天給她放了假,吃飯全靠外賣解決。
儘管混亂的語言系統已經徹底恢復了,但是尉川敘高燒依然沒有退下,一副食欲不振的萎靡樣子。
「敘哥,我覺得你最近真的很倒霉。」巫辭坐在他對面啃豬肘子,吃得一張小嘴油汪汪的,「從你被人拉去結冥婚開始。你真的沒有招惹什麼人嗎?」
「你還別說,真沒有。」尉川敘單手撐著下巴,表情病懨懨的,拿著勺子,在碗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那個衛衣女的身份查出來了,你說離奇不離奇,她在2009年就銷戶了。」
「銷戶?」巫辭動作一頓,不解地看著他。
「對,銷戶。」尉川敘的神色忽然凝重起來,「在法律上,她2009年就死了。」
「有什麼親屬關係嗎?」旁邊的檀斐抬眸。
「單身,無父無母,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人際關係幾乎沒有,無朋友,也不跟同學老師來往。」尉川敘的表情越說越陰沉,「2009年我才十三歲,我可沒惹任何人啊……」
「要不你還是回家問問你父母吧。」檀斐把視線轉回了面前的菜餚上。
「我爸就是個老古板,老學究,能得罪誰啊……」尉川敘喃喃自語,舀了口粥塞嘴裡,「等我媽回來,我問問好了。」
巫辭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在出發前,他給尉川敘喝了一杯用符紙燒成的灰兌了水的液體。
尉川敘本身就中了蠱,高燒不退,在免疫力下降的情況下再進鬼市,未必能抗得住裡面的陰煞之氣。巫辭在符紙上灌了點靈力,保護尉川敘的心脈。
平時開車的都是尉川敘,巫辭駕照還沒考下來,於是開車的人變成了檀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