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聲涼薄又冷漠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有一說一,這聲音是真的好聽,即便這笑聲裡帶著譏諷和羞辱,但沈安言依舊覺得聽對方說話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又沉默了一會兒,沈安言忍不住了,小聲說道:「壯土,你可以放開我嗎?我有點冷,想穿件衣服……」
下一秒,沈安言就敏感察覺到身上的桎梏鬆開了些,但對方並沒有完全放開他。
而且,他能感覺到,對方在打量他這副身體。
雖說視線這麼暗,也未必看得清什麼,再者他還是趴著的,再怎麼看也只能看到後背和屁股,但他還是覺得很羞恥。
看……看什麼看!
有什麼好看的!
他有的難道他沒有嗎?!
接著,沈安言就被這人綁住了雙手,然後扔到了床的最裡面,他還察覺到……這人在床的中間插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面對著他,在黑夜裡泛著寒光,有那麼一瞬間,沈安言通過這股寒光,看到那個男人精緻的下顎和略顯蒼白的薄唇。
那唇……看著冰冰涼涼的,吻上去的話,應該像是在吻一塊冰塊吧?
沈安言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喊,他確信了對方對他的身體和錢財都不感興趣,要是他足夠安分,這條命男人應該也是不感興趣的。
沈安言也很想安靜,但他實在太冷了,手被綁著,也沒辦法拿被子蓋,又不敢勞煩對方,就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結果那人在黑暗中冷聲道:「閉嘴!」
沈安言:「……壯土,我也想閉嘴,但是我……阿嚏!我……我好冷啊……」
那人:……
想起沈安言方才在月下潑水的畫面,他說話更加刻薄了,「骯髒下作之人,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沈安言:……他怎麼骯髒下作了?!
扭開頭,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主要是冷的。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察覺到有人給自已蓋了一床被子。
唔……軟軟的,厚實的,不太像是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