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宅院的格局一竅不通,只知道院子大到他能迷路,丫鬟下人多到他認不清。
後來他不慎打壞了一個茶杯,本來沒放在心上的,覺得這玩意兒若是沉澱個幾千年再出現在現代,或許還能值點錢,但在這古代里……嗨,價值跟他們平時用的鍋碗瓢盆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結果忠祥溫聲說道:「此茶具名為臥龍鳳雛,是睿國最有名的瓷器大師花費了數十年時間才打造出的最完美的一套青花茶具,價值數十萬兩黃金,當今世上,僅有這一套。」
沈安言表面淡定如狗,實則瑟瑟發抖。
什麼家庭啊,這麼奢侈!
一套茶具就要數十萬兩黃金!
踏馬的買一個他,撐破天了也就十幾兩!
他眼睜睜看著忠祥讓人把那套茶具全部拿出去扔了,心疼得仿佛有人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壞的就這一個杯子,怎麼其他的也要拿去扔掉?」
忠祥又笑著溫聲道:「回公子,茶具都是成套出世,成套使用的,若是其中一個被毀壞了,那便是不敬,按規矩,都得拿去扔了,重新拿一套全整的。」
沈安言:……
懂了,是他不配。
蕭景容從外面辦事回來,一進房內,便察覺到一股死不瞑目無法安息般的怨念,蹙眉看去,才發現沈安言正直勾勾盯著他,眼底是赤果果的嫉妒和扭曲。
男人:……
他側頭看向要上前伺候更衣的忠祥,問道:「府中下人對他不敬了?」
忠祥怔了下,趕忙低頭恭敬答道:「回主上,奴才不敢。」
既知沈安言是蕭景容親自帶回來的人,他們又怎麼敢懈怠?更別說不敬了。
抬手制止了忠祥要伺候他更衣的舉動,蕭景容朝著沈安言走去,他只當自已是個十分關愛寵物的好主人,卻不知道這份關心和記掛已經超出了他預設的範圍。
手指輕輕捏了下沈安言的下顎,原本帶著疲憊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溫柔,男人道:「作甚這般氣鼓鼓的?被人欺負了?」
沈安言就抱住男人的腰,本來只是想隨便撒個嬌,卻意外發現這男人的腰挺細啊!
暗搓搓摸了摸,又比劃了一下,才恍然察覺到男人這腰臀比例挺那啥的呀,咳,有點那個公狗腰的潛質啊。
他以為自已這小動作藏得挺好的,可被摸的蕭景容和站在一旁伺候的忠祥都看得一清二楚,忠祥呆滯的面容逐漸染上了驚恐,雙膝有些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
但設想中的修羅場並未到來,男人的手撫上沈安言的背,那是他第二喜歡親吻的地方。
沈安言的背,跟他的唇一般,對蕭景容有著無法解釋的吸引力。
男人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今日沒出去走走?」